快穿被病嬌反派盯上以後!
岑父在自己廚藝這一點上普通卻自信,他做了滿滿一大桌的菜,最後隻能說是賣相不錯,吃起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就像是買家秀和賣家秀一樣,賣相和味道有極大的反差。
關鍵是岑父自己吃起來津津有味,似乎意識不到問題所在。
阮年很給麵子的吃了幾口,然後就找借口溜了。
翌日一大早,剛到學校,阮年就遠遠的看見蔣帆戴著個黑口罩站在校門口,左看右看,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岑今。”
突然,他轉過了頭,一眼看見了阮年,迅速朝著他走過來。
這要是放在以前,蔣帆多半就是裝作沒看見一樣的路過,為的就是維持他的高冷疏離人設。
但現在
阮年看見蔣帆停在了自己眼前。
“岑今。”他甚至還笑了笑,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真巧,你吃早餐了沒?一起去食堂吧?”
蔣帆的聲音不是很大,尤其是戴著口罩,周圍根本沒什麼人能認得出他,不然現場恐怕就沒有這麼鎮靜了,畢竟他現在是校園論壇上的紅人。
“我約了李郵。”阮年緩緩道。
“沒事,我們可以一起去。”蔣帆笑了下,確定阮年跟上來了,然後才繼續往前走。
大清晨,飯堂人流量非常多,在排隊買早餐的時候,李郵壓低聲音問了句,“岑今,他什麼情況?”
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蔣帆。
校園論壇上扒蔣帆的帖子李郵可是有全程吃瓜的,越吃越心驚,壓根想不到這哥們竟然還是個資深海王,光是大四學姐學長就騙了好幾個,要不是那幾位一起在論壇上對口供,根本就沒人想得到這蔣帆這麼牛逼。
“剛剛在校門口遇見的。”阮年想了想,“然後就一起來食堂了。”
“門口遇見的??”李郵滿臉古怪,“岑今,他什麼意思?你可彆又被他騙上鉤了!不管論壇上那些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能有這麼多傳聞,就能證明他本身是個不安分的人了,草,難怪之前一直對你欲擒故縱的,我還心想你又沒表白,是以朋友的身份接近他的,結果他還這麼疏離,現在看多半是故意的。”
蔣帆買完早餐,從排長龍的隊伍裡走出來,他不知道李郵剛剛在說他壞話,此刻一臉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笑說“我去那桌等你們。”
等他一走,李郵就擠眉弄眼,“你記住沒有?彆被蔣帆這表象給欺騙了。”
阮年彎了彎眉,“我知道了。”
吃完早餐後,蔣帆非要跟阮年一起走,他們的專業係不是一個,不過同路,李郵就不一樣了,他剛好是反方向,所以走的時候,他就像個拒絕孩子早戀的老父親,“記住我的話!他一定不安好心!”
不遠處,蔣帆臉上始終掛著笑,很淡很淡的笑,李郵抬眼看了眼他,很快又相視點頭,最後離開。
他離開,蔣帆就走到了阮年身側,他狀似無意的問“你跟李郵認識很久了嗎?”
阮年沒有回答。
他定定的看著蔣帆,看得蔣帆幾乎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心底逐漸染上慌亂時,才答非所問道“昨天晚上的消息——”
“時間也不早了要遲到了我們還是先走吧。”蔣帆真是怕了阮年,怕他提起昨晚認爸爸那件事,所以很快就轉移話題催著他走。
到了目的地,兩人分道揚鑣。
轉過身,蔣帆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他無聲捏緊了拳頭,想起剛才阮年一直情緒平平的樣子,心底就恨得牙癢癢。
其實在發現他對自己沒那方麵的心思時,蔣帆就應該見好就收以後不再聯係的。
他沒有當舔狗的經驗,也不屑於去追一個人。
但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岑今說喜歡就喜歡,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他是接受不了那個落差,尤其還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岑今判了死刑。
蔣帆臉色沉沉,回到專業課的教室,原本還鬨哄哄的教室在他進來時驟然變得安靜,隨即爆發出更大的議論聲。
“呀,這不是我們的海王哥哥嗎?”
“能教我兩招嗎?你到底是怎麼釣到阿清學姐的?”
“我就想學學他是怎麼管理自己的時間的,怎麼周旋在這麼多備胎中間還不翻車??這我要是學會了,我專業成績還會這麼稀爛嗎?”
“當代時間管理大師,釣的還都是有錢人,有錢人都喜歡他這樣的嗎??”
一個人出聲嘲諷,其餘的人也就放開了膽子借機湊熱鬨罵他幾句,一張張麵目可憎的臉倒映在蔣帆眼底,他眸子裡劃過一抹陰沉,心底突然湧起一股要撕碎他們爛嘴的衝動。
“我聽說阿清學姐家底特殊,好像混灰色地帶的”
突然,這麼一道聲音鶴立雞群。
蔣帆捏起的拳頭驟然鬆了,他無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腦子裡無端開始回想那天阿清離開前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