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病嬌反派盯上以後!
昆天仙宗主峰山前,四周一片寂靜,唯有簌簌的風聲。
韶繪看見眼前容顏姣好的少年,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問“你能接受自己和你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嗎。”
隻一句話便叫韶繪怔住了,她極快的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鑽了牛角尖。
情人眼裡出西施,裕疾在她心中是極好極好的,但對彆人來說未必是這樣的。就像彆人追著她跑,她會覺得厭煩。她追著裕疾跑,裕疾也會覺得厭煩。
相同的,裕疾追著驚樺跑,驚樺想必也是厭煩的。
她不能因為自己喜歡裕疾,所以就自作主張的大度,想要撮合他們。
驚樺要是對裕疾有那麼一點好感,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避之不及。
“對不起。”韶繪心底一陣難受,“我去山門等師兄了。”
阮年看著她離開,回過頭的時候看見蘇欽從這邊路過。
他沒有聽見二人剛才的對話,瞧見驚樺,下意識想向他詢問知不知道裕疾去哪了。
畢竟是裕疾的佩劍,靠著羈絆感應他就能知道裕疾的位置,“驚樺,你知道我師尊在哪嗎?”
阮年看著他朝自己走來,說道“可能在山門,你去看看吧。”
對於驚樺,蘇欽有一絲說不明道不清的不喜,他維持著基本禮儀點點頭,腳步極快的前往山門想見師尊。
宗主這幾日一直在處理魔劍的事,他與宗門長老在大殿內商量這件事的後續,既然魔劍已丟,那就證明魔界定然已經出世,他們需要多加防範,以免魔修為禍世間。
這件事討論完他走了出去,竟遇見了裕疾的佩劍驚樺。
裕疾走的是小路。
他似乎意識到會有人在山門接他,特意走了一條誰也不知道的小路,回到主峰時,他剛好看見師尊神色有些複雜的站定在大殿外,瞧見他竟是稀奇的沒有同他打招呼。
裕疾不是很在意,他走過去問“師尊,您看見驚樺了沒?”
宗主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態度麵對裕疾。
他看著他,像是看見小時候那個剛來昆天仙宗,年幼無知的裕疾。
當時裕家家主抱著他親自來昆天仙宗,大人走的時候小孩哭得滿臉淚痕,接連好幾天都情緒不佳,後來他帶著裕疾去往劍閣,那柄許久沒有認過主的驚樺劍選了他做契主,小孩選擇了劍修,情緒才漸漸好轉。
那時候宗主就知道,此子定非池中之物。
可不知什麼時候起,他這位生性不凡的徒弟漸漸變得沉默寡言,不與他這位師尊交心,也不與陪他一起長大的韶繪關係親近,整日隻知道待在後山練劍。
以往他還能安慰自己裕疾是劍池。可今天不能了。
宗主沉默一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你為何要與驚樺解除契約?”
對劍修而言,佩劍便是自己的小老婆,是不可或缺之物,更不能輕易更換。
因為劍與契主之間是需要磨合的,裕疾與驚樺磨合了十幾年,早已成為了與對方最為熟悉之人,如何能解除契約?
“想換便換了。”裕疾言簡意賅,他重複問,“有看見驚樺嗎?”
見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宗主突然就怒了,“那是驚樺劍!是神劍!裕疾你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了?!你有事不能同我說?為何要自作主張與驚樺劍解除契約?!”
“那是我的佩劍。”
宗主一怔。
“我有權決定這些事。”裕疾見他不回答,也不想同他吵,“我去找驚樺,師尊再見。”
“驚樺下山了,他剛剛同我說完這件事就走了。”看著眼前這位陌生至極的徒弟,宗主心累道,“驚樺生了劍靈,以後也不能再將他放入劍閣尋找下一任主人了,你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
師尊眼中滿是對他的失望。
裕疾極快垂下眼瞼,道了聲知道了。他轉身走,卻沒下山,反倒尋著自己的住處走。
當明明走的是下山的路,可七拐八拐竟然走到裕疾的住處時,阮年就知道裕疾打的什麼主意了。
他果然沒那麼容易放下這一切,竟然在他身上設了巡回陣。
巡回陣,顧名思義,就是不論想去哪最終的位置一定會是陣法主人設定的位置。
而唯一的破陣方法便是便是意誌足夠堅定,能堅定不移的明確自己的目標,倒也簡單。
阮年抿著唇往回走,恰巧就看見裕疾走了過來。
“你沒等我。”這是裕疾開口說的第一句,“還想離開昆天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