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奔波在公司裡,就連桃色新聞也少了。
要知道以前他三天兩頭就會在手機裡看見推送粱覓升又和誰誰誰去某酒店開房的新聞。
阮年扭頭看了眼藺圳。
藺圳無辜地回視。
“如果他們一直跟著你,你可以報警。”阮年回頭注視著四位保鏢,一點也不避諱地說,“合理利用民眾的權利。”
保鏢們“……”害,要不是給的錢多,誰樂意這麼監視一個人呢。
“謝謝建議,我會試試的。”書稔之看著阮年一臉認真的表情,隻覺得想笑,“那我先走了,再見。”
四位身著黑衣的保鏢連忙跟了上去,由於氣勢像黑澀會,一路上有不少群眾駐足觀看。
藺圳的車就停在路邊,他問阮年要去哪。
“回公司吧。”
阮年盯著藺圳,聲音軟軟的,“你是不是給粱覓升找麻煩了?”
藺圳不意外他能猜出來,所以乾脆承認了,“嗯,你不喜歡他。”
“那我不喜歡的人多了,你是不是也要一一找麻煩?”
阮年開了個玩笑。
藺圳很認真的思索,“列個清單,隻要你願意,我都可以。”
他沒有半點說笑的樣子,在等紅綠燈的時候,視線落到了阮年眼睛上,飽含專注。
“……我開個玩笑。”阮年彎了彎眉,看見紅綠燈的標識一換,便迅速道,“走吧。”
短短幾天時間,阮年便迅速和藺圳熟悉上了。
他一有時間就會去找對方玩,甚至就連忙上忙下的夏父夏母也注意到了這反常的一幕。
某天,在阮年出門前,夏母把他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聽聽,這幾天怎麼不見你找粱覓升了?”
夏聽喜歡粱覓升這件事從未主動承認過。
隻是平時的一舉一動無聲勝有聲,他就是不說,與他熟悉的人也多少能猜出一些來。
例如粱覓升本人。
又比如夏父夏母。
“我最近和他吵架了,不想再跟他玩了。”阮年一本正經地道,“以後都不會跟他和好了,我現在的新朋友是藺圳。”
“……”夏母失笑,“你這孩子,怎麼還這麼幼稚。”
她注意到聽聽好像並不怎麼傷心,一時間也不好把話題扯到‘喜歡’這個字眼上,畢竟他又沒主動承認過,這一提要是孩子惱羞成怒那就不好了。
“不過藺圳願意跟你玩?”夏母想到這一點,憂心忡忡道,“你們倆玩不到一塊吧?咱們夏家和他們藺家有過合作,以前我也見過藺圳幾麵,他話不是很多的樣子,聽聽你這麼愛玩,跟他在一起不會閒悶嗎?”
“沒有吧。”阮年道,“他話不少呀。”
夏母“……?我跟你認識的不是一個人吧?”
不管是不是一個人都不重要了,阮年看了眼時間,發現不早了,很快就跟夏母告了彆,然後火速去了書稔之家。
就和書稔之想的一樣,這段時間粱覓升一直沒時間找他。
雖然見不到人,但是威脅電話樣樣不少,知道他要報警,粱覓升甚至用他養父的命來威脅他。
“我都快忘了,我養父的醫藥費一直是他幫著墊付的。”書稔之苦笑一聲,“想到這一點,我又覺得我受的委屈沒什麼了……我需要他,需要他的錢。”
任何東西,隻要沾上錢就沒那麼純粹了。
太久不用在乎錢這種東西,書稔之都快忘了,離了粱覓升他什麼都不是,他救不了養父,也救不了自己。
是粱覓升給了他活下去的勇氣。
哪怕這種勇氣最後又被他剝奪,可剛開始戀愛那幾個月的感覺書稔之這輩子都沒法忘懷。
他低著頭,有些胡亂的想著。
要不然就這樣吧?
為什麼要掙紮?為什麼要離開?
粱覓升要的是順從,那他就順從。
順從能得到他得不到的東西,也能一直吊著養父的命。
那一瞬間,無力感席卷了書稔之全身,他幾乎要被自己洗腦。
他低著頭,阮年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書稔之身上傳來的痛苦無力,他指尖動了動,下意識伸手揉了揉青年的短發。
他的動作很輕,帶著安撫,書稔之身子僵硬了一瞬,有點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少年。
他摸我頭發?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書稔之張了張口,還未說話,便聽眼前人問“所以你還是喜歡粱覓升?”
算了,摸就摸吧,反正早就長不高了。
書稔之泄氣似地道“現在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了,我承認我低劣,我需要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