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病嬌反派盯上以後!
“書稔之是個獨立體,他願意去哪就去哪,你怪我乾嘛?”
阮年擋著門,頗為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人,“他又不是你的所有物。”
來之前,梁覓升根本想不到夏聽會這麼硬氣。
他皺起眉,語氣生硬“夏聽,你彆以為這樣就能引起我的注意,我知道你想乾什麼。”
夏聽一直喜歡他,對他百依百順,這件事梁覓升心知肚明,但從不開口提及。
他享受著夏聽對他的好,不高興的時候喊他來傳播負能量,高興的時候就棄之一旁。
可以說,他對夏聽沒有半分喜歡。
他除了把夏聽當情緒上的宣泄口,更把他當成自己和書稔之之間的調劑品。他喜歡把夏聽叫到家裡,然後惹書稔之吃醋。
每次書稔之委屈難過,梁覓升都覺得心裡舒坦極了。
因為這是書稔之愛他的表現。
他吃醋,難過,不就是因為在意自己嗎?
至於自己在不在意他,當然也是在意的,這一點梁覓升並不否認,否則他不會想要留下書稔之,不會說什麼也不放他離開。
要是書稔之和他以前的那些小情人一樣聽話就好了……
遊神間,梁覓升好似聽見眼前人問了句,“那你說我想乾什麼?”
眼前的少年好奇的問他,那雙眼睛遊離在他身上,又頓了頓,接著好似看到什麼似的,盯著他身後。
梁覓升沒有在意,他冷哼一聲,挑明道“非要我把話說那麼清楚?夏聽,你一直不表明心意不過就是因為臉皮薄,不好意思說,既然你現在這樣問了,那我來幫你挑明心意。”
“你喜歡我,好幾年前就喜歡了,你是不是以為你瞞的挺好?”
“和我去同一個宴會,明明早就埋伏好在那了,可看見我的時候非要說成是偶遇;經常去我家討好我父母,就為了讓我父母替你說好話;我和稔之確定關係那一天你來找我,眼巴巴看著我,一副很委屈的樣子。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我不瞎,你以為我全都看不出來是不是?”
梁覓升說著,刻意停頓了一下,好似是想給阮年反應的時間。但他等了十多秒,對方還是沒一點反應,甚至見自己不說話,他還疑惑的遞過來一眼。
好似在說就這樣?
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反應,讓梁覓升有種脫離了掌控的感覺,他隱隱有些後悔主動把話挑明了,但話已至此,不繼續說下去又顯得示弱了一樣。
梁覓升硬著頭皮繼續道“因為喜歡我,所以你打著幫稔之的名義,將他從我身邊弄走,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身邊隻有你一個人。”
“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身邊隻有一個人,那也隻能是書稔之!”
阮年“……”
他一番壯誌豪言說完,感覺自己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不由得居高臨下看著阮年,想看看他還能怎麼狡辯。
阮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宴會那件事確實是巧合……”想了想,阮年還是替夏聽辯解了一波,“那會兒夏聽年紀小,才高中,玩心很重。去那個宴會純粹是被父母趕鴨子上架的,所以他一直躲著,不想出去社交,也生怕彆人來找他喝酒。”
“然後你就來了,成了讓夏聽迫不得已出去社交的關鍵樞紐。”
阮年繼續道“去你父母家,也隻是因為家長要求,那會兒雙方不是有一個合作嗎?一直沒有敲定主意,你爸媽覺得分成利潤不公平不太樂意簽合同,所以夏聽父母就讓夏聽去周旋,讓他仗著小孩的身份撒嬌。”
這些原由都是真的,隻能說巧合吧。
“最後,你和書稔之確定關係那天,夏聽好想沒有去找你吧?你是不是記錯了?”
阮年認認真真的看著梁覓升,完全不知道這番話給對方帶來了多大的刺激。
仿佛陰差陽錯的巧合一樣,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直把梁覓升給砸懵了,他甚至沒有注意到,阮年以旁觀者的角度說出的夏聽兩個字。
前兩件事他沒法評價,但最後那件事梁覓升是想起來了的。
對,夏聽當時確實沒有找他。
夏聽向來懂事,百依百順,臉皮子又薄,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上前自取其辱。
他當時會看見他……是因為夏聽就在附近。
就躲在暗處,靜靜地看著他和書稔之二人,因為代入了對方喜歡自己這一原由,所以梁覓升就很直接的認為夏聽是在委屈,是在難過。
這話他又沒法說出來,因為他不能承認他當時看見了躲在暗處的夏聽,不然整件事的走向肯定會越來越奇怪。
“你——”梁覓升向來高傲,差點被人指著鼻子說自作多情了,他忍無可忍氣急敗壞,“分明是你誤導我!你不喜歡我你乾嘛對我百依百順?!”
“可能是看你可憐吧。”阮年很快道。
梁覓升尖銳的情緒戛然而止,他怔了怔,覺得夏聽今天真是瘋了。
可憐?
可憐他?
他梁覓升生來就站在彆人無法企及的高度,長大後更是沒什麼波折就繼承了家裡的產業,隻要是他想的,他都能輕而易舉弄到手,夏聽竟然說可憐他??
“可憐你和書稔之明明可以一條路走到底,你卻偏偏要這條鋪滿了柔軟地毯的路生出荊棘,踩上尖刺。”
“一切的波折都是你自己弄的,可你還要怪這地毯為什麼要生這麼多荊棘。還要怪身邊人為什麼不願意跟你一起走過這條波折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