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讓親了。
唉。
藺圳在心底歎了口氣,收斂了點,然後才問“什麼朋友值得你忙前忙後的幫忙?怎麼沒見你對我這樣?”
阮年張嘴想為自己辯解,又聽男人道“答應了去我家,結果他一來你就不去了,他比我重要?”
好吧,這個確實理虧。
“那不一樣的。”阮年軟下聲音,主動抓著他的手臂,往他喉結上一親。
然後抬起眸子看他,“書稔之的情況不是很好,他無權無勢需要幫助,鬥不過梁覓升,我需要關注他的心理狀態。等他和梁覓升的事情結束後就好了。”
他說了挺多,藺圳隻挑揀著自己想聽的,“所以,討厭梁覓升的是他?”
他沒關注過這些事,也不想知道梁覓升和那個叫書稔之的人發生了什麼。
他隻覺得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太危險了。
萬一阮年移情彆戀怎麼辦?
這個書稔之有他好看有他有錢嗎?
有他情史乾淨嗎?
他從身到心都是阮年的,書稔之是嗎?
嗬,自己才是最配阮年的。
阮年不知道藺圳短短時間內腦補了這麼多,他撒嬌道“哪有,我也討厭梁覓升。”
藺圳低頭在少年鼻尖咬了一下,又往下移堵住了對方的唇。
“總歸是因為書稔之,所以你才討厭的。”半響,藺圳貼著阮年的臉,在他耳邊道,“我不喜歡你接觸他,他又不是隻有你一個朋友,沒道理這個好人非得你來做。”
啊這。
雖然但是。
阮年誠懇道“他還真就隻有我這一個朋友。”
作為弱勢方的氣運之子,書稔之身邊怎麼可能有真心相待的朋友,有的隻會是坑他算計他的‘朋友’。
就算有真心相待的朋友,朋友的想法也會不自覺偏向梁覓升。
例如二人要是分手,亦或者吵架,朋友不會勸分不會安慰,隻會勸和,隻看得見另一位氣運之子難過傷心的模樣,卻見不到好友走這一條路傷成什麼樣子了。
書稔之的氣運之子身份仿佛隻是個輔助。
輸出線被另一位氣運之子牢牢攥緊在手裡。
而拿著輸出線的氣運之子就不一樣了,生來有錢有權有顏,追求者一大堆,狐朋狗友也一大堆,全都看不起書稔之,希望他們分手。當書稔之主動離開如了他們的願,他們見梁覓升傷心難過飯不下咽,又開始怪書稔之為什麼要走。
這就是有失偏頗的劇情。
所以這個世界的規則係統完全是壞掉的。
不僅僅因為任務,也因為接收劇情時,被這個劇情氣到的原因,阮年想幫書稔之。
藺圳聽了表示“……”
“隻有你一個朋友……?”他緩緩打了一個問號,“那你要想想,他為什麼隻有你一個朋友了。”
“因為交友目光太高,而我則是那個最優秀的朋友。”阮年自戀道,他彎起眉抱住藺圳,軟著聲音在他耳邊撒嬌,“我隻喜歡你,也隻喜歡過你,藺圳。”
對於他的表白藺圳很受用。
他勉強壓下內心的醋意,握著少年的腰肢將他牢牢固定在自己腿上,然後扣著他的後腦勺俯身吻了下去。
少年的唇軟軟的,親上去像在吃一塊軟糖,藺圳吻著他的唇,互相廝磨著,舌尖輕而易舉撬開了少年的唇齒,在裡麵肆意掃蕩攻城略池。
這種感覺就好像被糖液包圍,好像有無數的小電流劃過全身,熾熱的氣息隨著親密溫度逐漸升高。
濡濕的唇親著親著就克製不住的往下,就在藺圳的手撩上少年的衣擺,唇瓣咬上對方精致性感的鎖骨時,二樓忽而發出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阮年最快反應過來,慌裡慌張的按住藺圳,接著抬起濕漉漉的眸子往上看去。
二樓沒有人。
但是聲音不會聽錯的。
夏父夏母肯定知道了。
藺圳被阮年按著不讓親,隻看了他一眼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他克製著扭頭看,沒在二樓看見人。
好一會兒,他啞聲問“你爸媽看見了?”
阮年往他懷裡縮了縮,低聲一嗯,然後又忍不住把臉埋在他頸窩裡,聲音帶著無限說不出的情緒,“……你讓我社死了。”
藺圳倒是沒多大感覺,他心想著看見才好,他剛好可以順勢提議結婚的事。
不過這話他沒有說出口,隻略微低頭,覺得少年這幅樣子實在可愛,像是隻小貓似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