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病嬌反派盯上以後!
在回太白仙宗前,阮年找了個丹藥鋪。
他把自己近些日子煉的丹藥賣給了丹藥鋪,然後順便看了眼係統後台。發現這個奸商次數是按照人頭算的。
也就是說,他現在把丹藥賣給丹藥鋪,僅算一次。除非賣給不同的人次數才會增加。
寇期已經回來了。
“我可能得回一趟妖界。”他壓低聲音對阮年道,“等我拿下妖王的位置,我就帶著聘禮來娶你,你不許不答應。”
“……”阮年誠懇道,“你彆來太白,就算來,也彆提娶親的事。”
他的師尊真的會生氣的。
寇期卻是誤會了這句話,直接睜眼瞪他,“為什麼?你不可以不喜歡我!還是說你有彆的喜歡的人?”
不等阮年回話,寇期又自言自語,“算了算了,不回妖界了,我還是隨你去太白吧,萬一有人勾引你怎麼辦。”
說著,他遞給秦酌一個譴責的眼神。
寇期說話的聲音不大,甚至有刻意壓低。秦酌也無意偷聽他在說什麼,所以此刻麵對這樣一個目光,他感到莫名其妙。
那道神秘的聲音忽然又響起,“你喜歡這位小師叔祖?”
神秘聲音不愛八卦,平時出聲也是講正事,所以乍一聽見這個問題,秦酌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意識到他在問什麼後,秦酌抿了抿唇,“問這個做什麼。”
神秘聲音“……提醒你一下,彆喜歡他。”
秦酌越發莫名其妙,“我喜歡誰你都要管?”
他知道這道聲音給他指的都是明路,所以平時也把他當半個老師,可尊敬歸尊敬,不代表秦酌會任由他跟自己說這些不高興的事。
他喜歡小師叔祖是他自己的事。
不需要旁人指手畫腳。
神秘聲音道“你可以不聽勸,但我的話還是要說的,你搶不過的。”
秦酌驟然停住腳步。
阮年和寇期同時看了他一眼,就連小動作都如出一轍。看上去天生一對,配得不能再配。
這一幕落在秦酌眼裡近乎刺眼。
他喉嚨有些發哽,“沒事……走吧。”
“莫名其妙。”寇期小聲嘟囔,他擋住阮年的目光,讓他隻能看自己。
望著前方兩道背影,秦酌低聲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他搶不過的?
誰跟他搶?
寇期?還是誰?
“字麵意思。”神秘聲音不想多說,但又控製不住多說,“你把心思放在修煉上多好,你知道你的天賦有多好嗎?隻要你認真修煉,遲早會成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救世者。”
不得不說,神秘聲音這番話實在是太囂張了。
秦酌雖然自知天賦好,但他還從未想過什麼救世者的事。這對他來說很遙遠,而且……這個世界很正常,哪裡需要人來拯救。
“你是誰?”秦酌抿了抿唇,問出了這個自己問了無數遍,卻從未得到過答案的問題。
神秘聲音像以往一樣不肯正麵回答“反正不是你的敵對方,我會一路看著你,看著你成長到萬人敬仰的樣子。”
……
寇期就不肯走了。
他跟著阮年回了太白,把妖界的屬下遺忘在腦後。
阮年扭頭看他,“你妖界有事的話就先回妖界,以後有時間可以來找我的。”
“不行。”寇期想也不想的拒絕,“萬一你被彆人勾引跑了怎麼辦,我可不想去趟妖界再回來心上人不見了。”
……
阮年歎了歎氣。
回到太白仙宗後,阮年首先是把舊友給予的畫和玉佩交付給了汀山長老,而後又去了一趟日照堂,交還了任務木牌。
“你變回狼吧。”阮年對寇期道,“不然我師尊看我身邊突然出現個人,會把你趕走的。”
為什麼出現個人就要趕走?
寇期眯了眯眼睛,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他左思右想想不出頭緒來,便暫時性的變回了狼跟在阮年身邊。秦酌把木牌交給日照堂管事後,一回頭就看見了變回狼的寇期。
秦酌沉默好幾秒,問阮年“你準備一直養著他?”
從寇期跟著他們回太白時就不對勁了。
狼妖,不回妖族回太白做什麼?
“也沒有。”阮年說,“過段時間他會離開的。”
寇期用前爪抓了抓阮年,低吼一聲。
不走!
狗才走!
雖然聽不懂狼語,但秦酌覺得自己大概懂了寇期此刻在說什麼。
他心頭無端有些煩躁,甚至有種現在就要表白的衝動。可這股衝動還是被他壓製了下來,秦酌深呼吸一口氣道,“小師叔祖,我先回去了。”
“好。”
阮年帶著寇期回了棲山。
他好幾日沒見到師尊了,此刻感到有些想念,跨過保護陣法後,少年直接跑進了院子裡。
寇期傻傻地呆坐在原地,忽然‘汪’了一聲。
你把我落下了!!
快來牽老子!
推開大門後,阮年沒看見離盛的身影。
他找了一圈,頗感好奇,離盛竟然也有主動出棲山的一天?
而此刻宗主正戰戰兢兢地恭迎離盛師祖的到來。
“我有一個朋友……”離盛停頓了一秒,“在教導徒弟方麵懷疑自己心態出了問題,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
“啊?”宗主喝了口茶壓壓驚,腦內瘋狂的想離盛師祖什麼時候有朋友了?還是說……
!
他明白了!
此朋友非彼朋友!
在教導徒弟這方麵,宗主覺得自己非常在行。恰巧這也是離盛找他的理由,畢竟太白沒誰比宗主收的徒弟更多了。
“咳。”宗主咳了咳嗽,小心翼翼的問,“離盛師祖,您可以再詳細的講述一下您朋友的具體情況,我也好做分析。”
離盛皺眉,“他覺得自己對徒弟掌控欲過強,但又找不到原因。”
……對徒弟掌控欲過強,宗主琢磨了一下,“強到什麼地步?”
離盛不想講那麼多。
但看宗主那副不講不行的姿態,他壓抑著煩躁道“不喜歡他下山,不喜歡他身邊有朋友,也不喜歡他養狼。”
“所以說您是希望他身邊隻有您對嗎?這……”宗主感覺自己語言係統出現了混亂,他一咬舌尖趕忙改口,“不是,是您朋友希望自己的徒弟身邊隻有他嗎?”
離盛收回了危險的目光,沉沉地嗯了聲。
他確實隻想阮年身邊有他一個人。
“您這……”宗主緊張道,“朋友,心態確實有問題,我收了那麼多徒弟,對他們從來都是放養的。師尊之於徒弟的意義是引導、是教導,而非掌控。”
離盛“彆說廢話。”
行吧。
宗主大著膽子道,“您可以讓您朋友嘗試著放徒弟出去闖闖,隻要讓徒弟出去闖個年的,說不定就習慣了,就不會有那種想要掌控他的心態了。”
離盛倏地站了起來。
宗主嚇了一跳,以為自己那句話觸碰到他的雷區了,正惴惴不安著,便聽離盛師祖道“我徒弟回來了。”
一句話的功夫,離盛師祖便消失在了原地。
宗主“……”啊這。
白說那麼多了。
沒找到自家師尊,阮年便想到寇期還在外麵等著,他剛想出去找,一道人影便驟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離盛想徒弟想的緊,看清楚人兒後想也不想就把他抱進了懷裡。
狼妖拖著尾巴慢悠悠走過來,剛好就看見這幕。
驚得眼睛都瞪大了。
他飛奔過去咬住離盛的衣角,想把他弄開。
離盛巋然不動。
阮年在離盛懷裡眨了眨眼,伸手回抱住對方,軟著嗓音喊,“師尊。”
小徒弟在他懷裡抬起臉,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好看的緊,讓人有種想吻上去的衝動。
宗主說,放徒弟出去闖個年,說不定能改掉這不對的心態。
可是小徒弟僅僅出去幾日,離盛就受不了了。
彆說年,就連一天他都不願意。
“以後彆去日照堂了。”離盛抱著阮年不鬆手,他低下眸子,注視著懷裡的少年道,“想去哪,師尊陪著你。”
“嗷嗚——”
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隻狼!
又是一個要跟我搶心上人的!
師徒戀是沒有好結果的!
離盛沒等到阮年回答,便感覺自己的衣擺被那隻礙眼的狼使勁兒拽著。他略微鬆了下抱著小徒弟的手,低眸盯著這隻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狼擺出一副要攻擊的姿勢,那雙銳利的眸泛著紅光,充滿了危險意味的低吼聲不斷從喉嚨裡發出。
這似乎是場無聲的戰役。
阮年把牽引繩套到了狼脖子上,狼隻掙紮了一下,就由著他動作。
“師尊,我先帶他回屋。”阮年道。
離盛輕嗯一聲。
把寇期帶回屋後,阮年重新去找了離盛,其實按照離盛的性子,在不待見這隻狼的情況下必定不會如此平和的,他肯定會動手。
可是這次卻沒動手。
不知道是不是像先前那個位麵一樣,察覺到了魂魄的問題。
“那隻狼,你準備什麼時候扔掉?”離盛問。
“我能養著嗎?”阮年眨了下眼,“一直養著。”
棲山就連動物也沒有,著實荒涼。
離盛沉默一下,竟是沒像上次那樣非要讓阮年把寇期扔掉。
他隻問“你在哪撿的他?”
“回棲山的路上。”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受傷嗎?”離盛問這些問題不知道出於何種目的,“知道他仇敵多不多嗎?知道會不會連累到你嗎?”
阮年回答不上來。
他忘記問寇期這些了。
“這隻狼妖有古怪。”離盛皺眉,“他身上的氣息不對勁。”
修真界和妖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除了有些妖精愛在凡間搞事情外,整個偌大的妖界其實更趨向和平。他們內部鬥歸鬥,倒也不會和魔界一樣,整天就想著為禍世間。
“他不會傷害我的。”阮年道,“師尊,就像你不會傷害我一樣。”
小徒弟對師尊是百分百的信賴。
離盛眉宇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