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神婿蔣天臨穆雅雪!
望著地上哭聲淒慘,又極為無助的穆雅雪,蔣天臨滿臉的掙紮,他想去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可一想到她剛才與那個野男人喝酒的場景,又想到依依躺在醫院無人照料,獨自承受痛苦的場景,濃烈的憤怒就從心中升起。
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當初那個樂觀,自信,對未來充滿希望,在人群中大喊會等自己回來的單純女孩,為什麼會變得這般頹廢,沒有了自尊!
他回來了。
以他現在的權勢,無論她想要什麼,他都能給。
可她自己丟掉的自信與自尊,他給不了!
“我,就是個絕情,不負責任,不要臉的女人。”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穆雅雪撐起身,用手捂著疼痛欲裂的頭,臉色絕然的對他說完,她拖著單薄的身體,拽拽倒倒的朝前麵走去。
依依喝了百草枯,無藥可醫。
她活著的唯一念想也沒了,此刻,她萬念俱灰。
甚至不想解釋。
望著她孤單,落寞的身影,蔣天臨心如刀割。
他緩緩伸手,很想說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但一想到還躺在床上,遭受病痛折磨的依依,話堵在喉嚨中,說不出來。
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穆雅雪靠著車門,身體蜷縮在後座上,雙手緊緊抱著身體,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熟悉的城市,眼眶中溢出的淚水從平靜的臉上滑落。
前麵的司機開著車,不時的透過後視鏡望她,想出言安慰,卻默默歎了口氣,等到達目的地都沒有開口。
她付了張百元大鈔,沒等找零就推開車門,用手捂著陣陣劇痛的頭,獨自朝前麵的廢舊老居民樓走去。
背影落寞,淒涼。
剛走進居民樓。
坐在樓下洗衣服,曬被子,打牌的鄰居看到她回來,每個人都忍不住轉頭朝她那邊望去。
“雅雪,你咋才回來啊,你女兒生了重病,被救護車拖走了,你趕緊去市人民一醫院去看看情況吧。”
一個大嬸麵色焦急說道。
穆雅雪腳步一停,蒼白,平靜的臉上露出了淒然的笑容,她轉頭說了句。
“謝……謝謝。”
說話艱難,聲音嘶啞,痛苦。
說完。
她身體有些搖晃的朝樓道裡走去。
“什麼人啊!聽到自己女兒生了重病,居然這般無動於衷,哪像個做母親的樣子。”
“你們不知道吧,我可是聽說她當初是被有錢男人給拋棄了,所以才會獨自帶著女兒住到這裡來。說不定,她早不想養那個負心男人的野種了,死了,她反而還沒有負擔了。”
“怪不得她之前每天都喝的醉醺醺回來,原來是被有錢男人給拋棄了啊。不過也是她自己活該,儘想圖彆人的錢,但那些有錢人哪有那麼傻啊。”
許多鄰裡在下麵嚼著舌根。
回到家。
望著散落在地上的空百草枯瓶子,穆雅雪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用手抓扯著頭發,撕心裂肺的痛哭了起來。
雙眼中都流出了鮮紅色的淚水。
她起身,從廚房中拿著一把水果刀,坐在沙發上,雙手捧著自己女兒的相框看著,望著照片中滿臉笑容的依依,淚水一滴滴的濺在相框上,綻開。
拿出手機,她點開短信,輸入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號碼。
“蔣天臨,其實有恨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曾經,我為了愛你拚儘所有,義無反顧。但你,卻讓我失去了所有。”
“知道為什麼你以前給我打電話,我沒接嗎?”
“那是因為我恨你!”
“如果有來世,我絕不願再遇到你,然後愛上你……”
短信發送出去。
她抽出一支女士香煙叼在嘴上用火點燃,將一支煙抽煙,她握著水果刀緩緩割開了手腕,躺在沙發上,將相框緊緊抱在懷中。
鮮血從手腕流下,濺到地上。
“依依,媽媽來陪你了………”
臉上的笑容,慢慢變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