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完,扭頭一看,管驍正目光溫柔地看著我,我頓時一陣心悸,特彆感念他在此刻是如此刻意而小心地維護著我內心的敏感,生怕我會受傷。
“不用等老了,現在都講了吧!”陶然笑得一臉蕩漾,隨後又說,“不過,你找到管驍,真的是你的福氣。管驍真的很好。”
陶然說完,刻意看了管驍一眼,見管驍在笑,於是又說“管驍,你怎麼都不說話?怎麼,你和王惠難道舊情未了嗎?兩個人都默不作聲的怎麼?”
“陶然,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兒?你讓人家馮瀾怎麼想。”王惠的臉一下又紅了起來,對陶然有些嬌嗔地喊道。
“是啊,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了。”管驍淡淡說道,又問王惠,“這些年在國外過得怎麼樣?不是一直都聽說你過得很幸福麼?怎麼會好好的又……?”
“彆提了,說來話長。”王惠幽幽地歎了口氣,“希望你和馮瀾能夠幸福,看到你現在過得這麼安穩,我真的很為你開心。”
“你也會再找到你的幸福的。”管驍見王惠有些傷感,於是安慰道,隨後很快就把話題扯到了我身上,“就像我找到馮瀾一樣,一開始從未想過,到如今,已經分不開了。對吧,老婆?”
“嗯。”我微微一笑,管驍順勢寵溺地替我捏了你肩膀。我總覺得他有些刻意在王惠麵前和我表現親熱的成分,可是他的反應偏偏那麼自然隨意,並不像刻意的樣子。
“希望吧。現在先專心工作,其他的事情先往後放一放。”王惠笑道,隨後看著我說,“懷孕很辛苦吧?現在是還在工作還是在家?”
“在家養著呢,懷孕是大事,不敢掉以輕心。至於錢,我想管驍賺的已經足夠我花了。”我笑著說道。
“是的,一定要好好注意身體,改天我去國外給你帶一些國外孕婦常喝的補品。”王惠笑著說道。
“你既然那麼喜歡孩子,乾嘛不自己生一個?”陶然笑著摟著王惠的肩膀說道,又對管驍眨了眨眼睛說,“你看人家管驍,現在事業有成有妻有子,多好!”
“這樣的幸福是羨慕不來的,隨緣就好,順其自然。你不也還單身嗎?”不管陶然說什麼,王惠都始終保持著笑容。
“是啊,沒想到管驍會這麼早結婚,真是沒想到啊!”陶然感慨道,又說,“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們這些昔日的老同學隻要未婚的,都給你當伴娘吧!如何?”
我下意識望向了管驍,碰巧管驍的目光也停留在我的身上,管驍笑著說“我哪用得著那麼多美女,不用了,伴娘我們自己會找好的。”
“沒事的,反正我們都是單身。這樣好了,彆人暫且不算在內,我和王惠一定要參與的。”陶然說道。
陶然說這些的時候,王惠一直保持笑容,根本不知道她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不過,陶然這麼說的時候,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反對,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這樣不太好吧?人家如果需要,會主動開口的。”
“彆人主動開口我也未必見得能去,但是管驍嘛,不用開口我也要求去的。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反正這個伴娘我是當定了!我也不是為了伴娘紅包,我就想親眼見一見我們當年的校草結婚的樣子!”陶然笑著說道。
“我還是同樣,我得尊重我老婆的意見。畢竟婚禮是給她辦的,我不想讓她有一點點的不快樂。”管驍見我不說話,於是說道。
“馮瀾會同意的吧?都是新時代女人,拿得起放得下,放心,我和王惠絕對是百分百祝福百分百配合,不會給你們拆台的,一定讓你們完成人生裡最隆重的一次婚禮。”陶然說道。
“好啊,既然你們這麼盛情難卻,那當然好,那就歡迎你們做我的伴娘。”我抬起頭,笑眯眯地對她們說道。
“好叻!”陶然高興地和我擊了下手掌,然後笑著說,“那就這麼定了吧!王惠,你說呢?”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王惠淡淡笑道,突然望向了管驍,“你記得當年我們在學校那棵大榕樹下埋下的許願瓶嗎?”
管驍顯然沒預料到王惠會提起這茬,他十分詫異,但是很快點頭說“記得。”
“記得當年我們說過,七年後一起取出來的。”王惠笑道,又對管驍說,“一個星期後就是七年前我們埋下許願瓶的日期,如果馮瀾不介意的話,我想你陪我去把許願瓶取出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