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雙腿沒有踩踏任何飛行法器,卻偏偏能輕鬆禦空飛行!
隻見他四處張望了一番,目光,忽然鎖定在了某個靠近潭水的方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找到你了哦!”
屈指一彈!
那平靜的地麵,“轟”地一聲,爆裂開來,泥土飛濺!
而鬼佬佬的身影,也跟著一起被炸了出來,一個趔趄,虛弱地依靠在一顆大樹旁,臉上鮮血淋漓,神色充滿了說不出的惶恐。
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地方陰溝裡翻船了。
說好的此界化神隻是一個傳說呢?
說好的突破化神,縱橫無敵呢?
為什麼一個靈氣貧瘠的地球,會有這種恐怖至極的存在?
“你……你到底是誰?”
鬼佬佬喘著粗氣,眼中不加掩飾地恐懼,望著青年,顫聲說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青年身形緩緩落於地麵,輕笑道“你隻消明白,在我還沒有離開玄天宗之前,這裡的人,甚至包括一花一草,你都不許動。”
“為什麼?”
鬼佬佬好奇地說道,“莫非前輩您,是玄天宗的某位老祖之一?”
青年淡淡道“我若真是玄天宗某個老祖,就憑你奪舍之罪,早該滅你一萬次了。”
“那前輩您為何——”
“因果。”
“因果?”
“你一個域外天魔,而且還是化神期的,在此界任何地方造成風波,都會攪動風水,造成大因果。”
青年抓了抓頭發,懶洋洋道“知道我為啥在天機閣嗎?”
“恕晚輩愚鈍。”鬼佬佬搖頭。
“你還真是愚鈍。”青年嗤笑道“我既然在天機閣出現,自然就是為了掌握某種天機。”
鬼佬佬啞然。
“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你就彆多問了,想活命,在我走之前,就不要搞事,否則……”
青年打了個哈欠,“否則你懂的。”
鬼佬佬小心翼翼道“那敢問前輩……什麼時候離開玄天宗?”
“什麼時候離開?”
青年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陷入了沉默。
半晌。
當鬼佬佬疑惑地抬起頭時,青年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原地。
她長舒一口氣,如釋負重。
身上,冷汗早已浸濕了長袍……
心跳,砰砰加速……
這感覺,就像是從鬼門關爬出來一般。
“鬼佬佬!”
一個聲音響起。
竟是葉天道這時候趕來,看到鬼佬佬一副虛弱的模樣,滿臉驚詫,“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行了,什麼都彆說了。”
鬼佬佬陰沉著臉說道“從今日起,本座……無限期閉關。”
林風回到宿舍的時候,三個室友還沒回。
他心情極為不錯,破天荒地沒有立刻修煉,而是坐在一張椅子上,從靈虛葫蘆裡拿出一杯自釀的酒,一邊喝,一邊回味起董楚山壽辰時,和木子秋的一吻。
久違的一吻,讓他流連忘返。
無論如何,這一趟玄天宗,沒有白來。
嘎吱——
門,忽然被推開了。
林風一愣,道“白澤,你怎麼回這麼早?那兩個家夥呢?”
進來的人正是白澤。
“他們兩個啊,又去喝酒了,說壽辰的酒都是養生的,喝起來不夠勁……你知道的,我不勝酒力,去了那就是多一個負擔,索性回來看會書,然後睡大頭覺。”
白澤笑吟吟地說道。
“這兩個酒鬼。”
林風哭笑不得。
“王野啊。”
爬到上鋪的白澤,忽然扭過頭,似乎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啊,咋了?”
林風好奇道。
“有時間的話,你和董小颯,還有李強說一下……早一點,離開玄天宗吧。”
白澤拿了個枕頭,後脖頸靠在上麵,心不在焉地說道。
“為什麼?”
林風頓時愣住,好好的,為什麼白澤要讓他們離開?
“你知道的,在天機閣,我也算是老學究了,最近啊,我給咱們宿舍卜了一卦,你猜怎麼著?”白澤看向林風道。
“彆賣關子,快說。”林風道。
“大凶。”白澤歎了口氣。
林風倒吸一口涼氣。
大凶?
這宿舍哥四人的運勢,當真有這麼差嗎?
“到底怎麼回事?”林風皺眉問道。
“彆問這麼多了,有時候天機,不能輕易泄露,總之啊……聽我的沒錯,早點離開玄天宗吧。”
白澤翻了個身,閉上眼睛,嘴裡輕輕嘀咕了一句,“這裡,就要不太平了。”
最後一句話,他的聲音很輕。
輕到,連林風的耳力,都沒有聽清楚。
林風撓了撓腦袋,不知道白澤這是怎麼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閉上眼睛,沉浸忘我狀態,開始修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