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楓洛蘭雪!
眼看著新劍宗愈發興盛,自然惹得不少勢力眼紅。
各方宗門都開始打探關於這個新興宗門的消息,就連某些六品宗門都開始蠢蠢欲動,一時間雁蕩山暗流湧動,暗中往來身影倍增。
轉眼已是月餘。
新劍宗愈發人丁興旺,清晨便有百餘弟子在武場習練基礎劍術,宗門一片興盛之態,儘掃曾經匪氣。
就在諸多弟子練劍之時,黑衣身影悠哉路過武場,嘴裡哼著小曲兒,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很是輕鬆寫意。
即便是那般模樣,弟子們大多都恭敬做禮問候出聲。
“大護法有禮!”
黑衣青年隨意擺手,便繼續踏入拱門,向著大殿所在方向走去。
望著如此古怪的場景。
新入門的個彆弟子目露疑惑,向著身邊的師兄們請教起來。
“師兄,這位難道就是傳說中修為恐怖的大護法?”
話音剛落,身邊人連忙側身抱拳,一臉恭敬糾正出言。
“何止恐怖!”
“大護法的修為,簡直出神入化!隨意動動一個指頭,我等都難招架!”
聞聲,新來的弟子驚得連連點頭。
“竟恐怖如斯?”
“沒想到,大護法比傳聞還要了得,咱們加入新劍宗,真是來對了!”
寥寥幾語過後,新弟子們都一臉振奮,繼續苦練起來,眉宇間明顯多出一抹自豪之色,渾身也充滿了乾勁。
一時間,武場翻飛身影比比皆是,閃爍的劍光硬是蓋過了朝陽之輝。
於此同時。
黑衣青年已經悠哉踏入大廳,今天可是發放月俸的日子,讓他期待不已,總算有機會能見到錢,好去附近勾欄聽曲了。
誰知他剛踏進大廳,易楓和新任大長老神色肅穆,手中拿著一張名帖細看良久。
望著那架勢。
黑衣青年就近落座,好奇問話出聲。
“怎麼了?”
“咱們新劍宗不會已經欠賬了吧?”
這大護法也是個人才。
明明修為高深莫測,怎麼偏偏就掉錢眼裡了?
大長老聽得嘴角抽抽,卻是不敢接話。
易楓緩緩放下手中名帖,方才道出真相。
“欠賬倒不至於。”
“近來新入門弟子不少,翻新大殿用度並不多,宗內銀庫還有結餘。不過,我們好像要遇上點麻煩了。”
“這帖子乃是金刀門送來的,揚言要我們繳納月銀……”
聽到這裡,黑衣青年氣得怒拍桌案!
“想得美!”
“什麼狗屁金刀門,竟敢把算盤打到本大爺的頭上,以為我們是山腳客棧啊?他們怕是在想屁吃!”
易楓聞聲點頭,眼底也有幾分怒火。
但他畢竟稍微老成,並未立刻定論,而是向著一旁乖巧靜立的大長老打探起來。
“大長老。”
“這金刀門是什麼來曆?繳納月銀之事,你又怎麼看?”
易楓心裡清楚,他和黑衣人雖然修為不弱,但畢竟是躲避追殺而來的外人,初次在這烈火國邊境開宗立派,處事自然要謹慎幾分。
俗語有雲,強龍不壓地頭蛇。
事關宗門將來,凡事還是先打聽細致點,總沒有大錯。
隨著話音落響,大長老連忙做禮。
“啟稟宗主。”
“這金刀門乃是雁蕩山方圓的老牌宗門,早已躋身六品之列,本門的前身蕩劍宗世代附屬其門下,每月都會繳納月俸三千兩。”
“常年如此,從未有過打破的先例。”
“這雁蕩山蔓延數百裡,大大小小的宗門數十,還有幾家鏢局在此設立分部,更有綠林悍匪藏匿山穀,可謂魚龍混雜。若無依靠,尋常宗門根本難以立足,故而附近七品宗門,大多都是高階宗門的附屬,繳納月銀之事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