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虛的態度,愈發讓鄰桌幾人目露讚賞,所說言辭也更為細致。
“道友客氣了。”
“世人皆知,宗門通常以最強戰力界定品階,天緣宗乃四品宗門,常人恐會以為,宗主大人便是唯一的最強天陽境大能,實則大錯特錯!”
“實不相瞞,天緣宗絕不止一位天陽境大能,除了宗主大人之外,四大長老皆為天陽境高手,當年名動一時,可惜近年來罕有出麵,外界才不知情。但在我們天源城,諸多道友可是至今銘記,當年天緣宗四雄的風采!”
“若是道友有幸得見那幾位大人,絕不可有絲毫衝撞失禮,否則便有滔天大禍,方圓數百裡無人能救!”
聽著這話,易楓連連點頭目露震撼。
直到回身落座,才恢複如常神情,繼續吃喝起來,演技可謂完美極致,卻是把同桌的黑衣青年看得憋笑連連,差點就露餡了。
待到酒足飯飽,兩人進入客房。
黑衣青年終於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倒在軟塌上。
“噗……”
“哈哈哈……”
還好易楓及時使了眼色,他才勉強止住笑意,沒有驚動其他人。
兩人落座小桌,黑衣青年還一臉壞壞笑意,悄聲凝望易楓,眉飛色舞不斷。
“沒想到啊,沒想到!”
“兄弟,我看你濃眉大眼一表人才,認識這麼多年,如今才知道,你糊弄彆人竟然這般熟練,那演技和小詞,裝得跟真的似的!”
越說越是笑意難平,青年學著方才鄰桌言論的語調,板著鬼臉都快笑出聲來。
“若是道友有幸得見那幾位大人,絕不可有絲毫衝撞失禮,否則便有滔天大禍,方圓數百裡無人能救呢!”
“略略略……”
看著那樣子,易楓也差點沒忍住笑意。
說來也不怪這兄弟。
若是方才那幾人得知,傳說中恐怖如斯的四長老,險些被他們眼中無知的外來人誅殺,恐怕得驚掉下巴。
好一陣過後,黑衣青年總算平複了笑意,躺在軟塌上翹著二郎腿,轉頭好奇望向易楓。
“兄弟。”
“如今我們也打探清楚了,對方就那幾個人有點東西,隻要避開他們就行,咱們什麼時候打遊擊啊?”
“本大爺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啊!”
聽著這話,易楓微笑應聲。
“不急。”
“打遊擊這種事,以騷擾攻心為主,第一戰必須要神出鬼沒,讓對方有所忌憚,此後慢慢折磨對手的心境,便是精髓所在。”
“所以,這第一戰絕不能草率,我們先多打探一些情報,而後養精蓄銳,待到夜幕落下對方就寢,才是最佳出手的時機!”
說完這話,易楓將杯中清茶一飲而儘,望著他成竹在心的模樣,躺在軟塌上的黑衣青年,也嘴角勾勒出淡淡笑意。
不久,一切準備就緒,天緣宗的所在也已探聽清楚。
眼看不過黃昏。
兄弟倆在房門後設下禁製,便到頭進入夢鄉,睡得無比香甜。
於此同時。
依山而建的天緣宗,卻有一道人影在大殿門外久候多時。
那人真是當日的金刀門主金威遠,此刻早已沒了門主的威勢和氣派,如嘍囉般彎腰來回踱步,一臉地期待笑意。
直到殿門再次開啟,他一臉期待踏入大殿,向著高坐主位的大人物恭敬做禮!
“表兄!”
“不知昨日戰況如何?四長老親自出馬,想必那新劍宗已然覆滅了吧?”
誰知話音剛落,大殿突然蔓延著森冷之意。
不等金威遠疑惑出聲,便有沉聲震喝當頭降下!
“混賬!”
“你竟敢胡謅情報,險些害得本宗損失慘重,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