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這許多天,在他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機會的時候王仁靜出事,這不是在給他上眼藥嗎?
邵懷樂沒有任何猶豫就撥通了劉記麻雀館的櫃台電話,把事情跟熊群一說就把找人的事情交給他幫忙辦了。
如果中午1點前沒有找回王仁靜的話,邵懷樂就準備自己一個人去見劉文龍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邵懷樂現在也沒有辦法,唯有在旅館的房間裡等待熊群的消息。想來自己現在的重要性對於這種小事,飛機叔那是絕對會讓人幫忙辦妥的。
不過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坐在沙發上等待的邵懷樂麵前煙灰缸裡的煙頭也不由得多了起來。房間裡也是煙霧繚繞,一股子濃重的煙味。
邵懷樂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時間已經到了1225。能等的時間隻剩下半個多小時了,他必須預留從油尖旺趕到中環的一個小時路程時間。
將手裡的煙頭掐滅,邵懷樂感覺到王仁靜被人帶走這件事已經影響到了他的心境。深呼吸一下,後背靠在沙發上緩緩閉上了眼睛,邵懷樂儘量讓自己進入一個波瀾不驚的心境。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重生到監獄後,自己的心態時長會變得易怒易衝動,可能很大一部分是受了原先身體主人的精神影響。
正當邵懷樂沉浸在閉目間的黑暗中,心中的煩躁感覺被撫平的時候,房間裡的電話也終於響了起來。
睜開眼睛,邵懷樂吐出一口胸間的濁氣,走到床頭拿起了電話,傳入耳中的是熊群乾脆的聲音。
“人我帶回來了,需要給你送過來嗎?”
聽聞此言,邵懷樂看了眼自己手表上的時間,離下午一點還差八分鐘。
“我在花園街這邊的好望角旅館,你八分鐘能趕到的話就把人帶過來。”
“沒問題!”
熊群說完這話就在那頭把電話掛斷了。
邵懷樂放下聽筒,用雙手揉搓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臉頰,開始做前往中環的準備了。
跟熊群保證的一樣,六分鐘左右熊群就把略有狼狽的王仁靜帶到了他的房間外。
打開房門的邵懷樂隻是跟熊群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目光就在王仁靜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此刻的王仁靜模樣有些狼狽,衣服什麼的完好,隻是頭發有些散亂,應該是在拉扯的時候被能弄亂的。
“沒受什麼罪吧?”
王仁靜臉色有些憔悴,有些驚魂未定的感覺,聲音也略微帶著嘶啞。
“還好。”
邵懷樂聽她說還好,也沒有心情在這個時候再多聽此件事情的細節,伸手拉著王仁靜的胳膊就邊說話邊把她帶了到了衛生間的門口。
“三分鐘時間,整理一下自己的頭發跟儀表。”
王仁靜沒有想到邵懷樂一見麵就這麼著急,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推進了衛生間。
聽到衛生間傳來水聲後,邵懷樂才再次來到門口看著正在抽煙的熊群道。
“這次多謝你了。”
“不過接下來我還有急事,下次我請你宵夜。”
熊群點了一下頭,吐出一口煙。
“你不用謝我,都是飛機叔招呼過的。”
“有什麼事可以直接給我電話,這一個月我隨叫隨到。”
邵懷樂雖然沒有聽到過飛機叔的明示跟暗示,但是也知道自己在直至拳賽結束這段時間的重要性。現在熊群直接說明以後,他就更加確定這次拳賽飛機叔絕對能在其中撈到足夠多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