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懷樂飲了一小口,連忙放下酒瓶接過細龜母親送來的碗筷。
兩人邊飲酒吃菜,邊聊著一些過去的事情。
細龜的目前也漸漸知道了眼前所謂樂哥的年輕人到底是誰了。他沒有想到五年前自己兒子那個不靠譜的大佬進去後,現在出來竟然直接飛黃騰達了。
不過想到自己邵懷樂以前是怎麼樣一個人,細龜的母親看著跟邵懷樂聊得熱絡的細龜就有些擔憂。
五年前細龜跟著邵懷樂整天白天睡覺晚上出去,讓他們兩個老人擔足了心。現在好不容易食了幾年安樂茶飯,一想到自己兒子又要跟那些古惑仔扯上關係,她的心就揪了起來。
“阿樂”
剛出口,細龜母親就連忙改口。
“樂哥,你不會又要帶著我們細龜去打交吧?”
細龜母親開口讓正聊著天的邵懷樂跟細龜都安靜了下來。
細龜嘴巴湊在啤酒瓶口上,眼睛斜看著自己的母親有些閃躲。
他確實是認為,邵懷樂自己拉上他就是為了混江湖的。畢竟不是混江湖的話根本就不需要把藏了這麼多年的手槍給取出來。
邵懷樂笑了笑,放下啤酒瓶對著細龜母親和顏悅色道。
“伯母你的擔心也有道理。”
“不過我現在做的是正當生意。”
“在中環開公司的。”
“不是那種打打殺殺的事情。”
“這點我可以跟你保證。”
聽著邵懷樂的話也不像是假的,細龜母親提著心放下不少,但還是不太放心。
“那你公司是做什麼的?”
“我們細龜真的能幫得上你忙嗎?”
邵懷樂看了一眼細龜,接著開口回答起細龜母親的問題。
“金融之類的,房地產什麼都會有涉及。”
“就像現在我就正在收購前不久失火了的重慶大廈。”
“來之前,我跟細龜還跟鄭鈺彤的大仔鄭家醇一起飲過茶。”
這些話幾乎都是真的,可是在細微處又根本不是一回事情。不過老人嗎,隻要把他們的心給安撫住了就不會有什麼事情。
細龜母親聽邵懷樂說得誇張。
著火的重慶大廈她有聽街坊四鄰說起過,但是鄭鈺彤那種大人物她是想不都不敢想。
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細龜,她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跟自己扯謊。
“這都是真的嗎?”
“你跟鄭鈺彤的大仔一起飲過茶?”
細龜心裡麵打定了主意要跟著邵懷樂,放下了啤酒瓶,回答的很是坦然。
“我哪有資格跟他的大仔飲茶。”
“是樂哥在跟那個鄭家醇聊天,我隻是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飲水而已。”
這些都是真話,沒有絲毫參假。因此細龜的母親根本沒有辦法從他的臉上看出半點撒謊的痕跡。她是了解自己兒子說謊是一副什麼模樣的,現在也算是真的放下心來了。
“那我就安心了。“
細龜不易察覺的撇過頭去,他認為自己這回算是騙了自己的母親,因此心裡有些愧疚。
邵懷樂卻是笑嗬嗬的對細龜母親道。
“您老就放心好了。”
“細龜很久就能帶你們搬出這裡,換更大的房子了。”
細龜母親連連擺手。
“我們可不敢想那些。”
“這裡很多人都住在跟棺材一樣的劏房裡,我們家已經算是好的了。”
“我很知足了。”
……
看著安貧樂道的細龜母親,邵懷樂拿起啤酒瓶跟細龜碰了一下。
“以後好好孝順你的母親。”
“老人家養你這麼大不容易!”
細龜重重一點頭,揚起脖子悶了一大口啤酒,心理麵的情感在這一刻是極其複雜的。
一餐中飯吃完,邵懷樂以有事要跟細龜要談為由,拉著細龜進了他的房間,還反手鎖上了房間。
“細龜你是不是覺得在前麵是說謊騙了你的母親?”
細龜內心有些掙紮,最後還是如實點了一下頭。
“樂哥。”
“我真不想騙我媽。”
邵懷樂伸手拍了拍細龜的肩膀。
“你不需要有這些負擔。”
“我讓你收靚也不是為了讓你重新去混字頭。”
“不過是讓你拉點人,方便以後造勢而已。”
細龜還是不太相信。
“樂哥,不是混字頭,那要那些靚仔乾嘛?”
邵懷樂撇了撇嘴,知道有些事情不說透的話,以細龜膽小怕事的性格,事情進展肯定不會快。
他索性攤開了讓他知道一些他該知道的事情。
“當然是替熊群收的。”
“你完成這件事後就跟著我搵正行,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這點你放心。”
這些話中的有幾句,細龜在九龍城寨就聽邵懷樂講過,不過還是不明白。
“樂哥,為什麼要幫熊群收靚?”
“現在收靚也不是那麼好收的。”
“那些個字頭都把持了收靚的渠道,並不是很好辦。”
邵懷樂嗬嗬一笑,拿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然後抽了一根遞給細龜。
“好辦我就不找你了。”
“我知道做這些事你還是拿手的。”
“再說隻是不好辦,又不是不能辦。”
“你自己想辦法。”
邵懷樂吐出一口煙,眯著眼睛看著細龜。
“一會你跟我去銀行取十五萬,我就當是給你的啟動資金了。”
“錢不算少,我要你在半個月內拉起一百人的隊伍。”
“最好都是生麵孔,年紀也要把握好。”
“手越生的越好。”
聽到邵懷樂的話,細龜吞咽了一口吐沫。他臉上震驚的表情並不是因為邵懷樂說的十五萬資金,而是因為收靚的標準。
就在細龜震驚的時候,邵懷樂再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放心你隻負責拉人,這些人我到時候都是要給熊群的。”
“對了還有那把槍,你可以用來防身,但記得替我保管好。”
“我以後可能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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