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已經十拿九穩了。”
“這種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事業有成,家裡的黃臉婆估計看都不想看了。”
“見到我這樣年輕漂亮,又多金的富家千金還不是入了迷魂陣。”
在稱讚自己年輕漂亮的時候,唐文馨甚是得意。她打造的人設本就是年輕漂亮又多金的美籍華裔,父親重病隻等她繼承家業了。
同樣這樣的人設,在康旭傑這種不大不小的老板身上她也是屢試不爽。那些人事業到了瓶頸,又開始嫌棄家裡陪伴她們白手起家後跟不上他們腳步,給不了他們助力的糟糠之妻了。
而唐文馨這種人設的女人一出現既滿足了這些人對女人身材顏值年輕活力的追求,又覺得能得到她經濟上麵的臂助,使他們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因此像康旭傑這樣人,自然隻要一入了唐文馨給他設置好的繩套當中,便是再也分辨不出真偽了。
唐文馨得意一笑,接著又道。
“等過兩日,按照計劃說我美國的父親病重沒有救治過來,便可以實行收尾工作了。”
這個套路他們已經用了不止一遍了,這幾年他們在台省,東南亞的華人當中也是頻頻得手。但那時候他們也隻敢小打小鬨,因此這些年賺的錢不能說多也不能算少。
可撈偏門就是這樣,錢來得快去的也就快,她們兄妹一夥五人其實並沒有存下多少錢來。
這次在香江再次千人,也是因為身上的錢財不多了,又正好這個身價數千萬的康旭傑又跟他們團夥當中的孫建挺走的近,就被選定成了目標。
“最後幾步了,你也不要大意。“
唐文武見到唐文馨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在抽煙的空檔還是再次提醒了她一句。
看著也老大不小了的自家妹子,唐文龍也說出了想要收手了的話語。
“這次我們五個人大概每人應該都能分到七八百萬,到時候差不多也該收手了。”
唐文馨聞言點了點頭。這麼些年過來,她也明白這江湖路也是越來越不好走。
“哥你打算這單結束是回國內,還是去東南亞?”
唐文武吸完最後一口煙,把煙頭摁滅在了放在茶幾上的啤酒易拉罐上。
“聽說加拿大跟新加坡都不錯。”
……
邵懷樂飲了大半杯啤酒後又一個電話打到了熊群那邊,告知了他濠江那邊事情全部搞定後,又詢問起了他跟張自強那邊的進展。
原本他是想把這件事全部交代給熊群的,可又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邵懷樂雖然跟熊群接觸的次數也不能算上,但從來沒有見過他真正單獨處理過一件事情。他在選中熊群的時候,看中並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對杜興平的那份愚忠。
熊群給邵懷樂的答複是,張自強那邊還沒有給他去過電話。
邵懷樂跟熊群在電話就雙方的推測做了一下交流也就結束了這次通話。
在他們兩人的推測當中,張自強之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來電話,有可能是張自強的父母收到信後並沒有聯係他,或者還沒有來得及他。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張自強已經收到了熊群的那封信,而以他的狡詐性格很有可能正沉著氣,在找尋寫信人的蹤跡。
不管是兩種可能裡麵的哪一種,邵懷樂都提醒熊群需要小心謹慎。
特彆是他們猜測中的第二種狀況正在發生的話,就必須要更加的小心了。但該要給他們施加的壓力的還是得要施加上去,邵懷樂給出的方法是讓熊群匿名打電話給報社訊息。
同時裡麵的內容可以讓張自強知道,要報他們身份的跟給他們信的是同一人。
如果不給他們施加外部壓力的話,張自強那夥人肯定是沒有那麼容易就範的。
至於張自強那邊,自昨日晚上八點左右接到自己母親的電話後就陷入了癲狂。
他對自己的計劃跟人員是絕對有信心的。
在得到運鈔車消息後的十多天裡,他們一夥人吃住都在一起,根本就沒有人有機會出去通風報信。而且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跟著他一起做案了,裡麵也不可能出現香江警方的線人,根底也都是信得過的。
至於他在啟德機場做事的老婆,張自強就是不相信自己的父母也會選擇相信她。要是沒有她一直在啟德機場內部打探消息,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押運車的到達時間跟行進路線。
他這兩年來連著這一單case,一共就做了兩單。可以說在這兩次的打劫中,他的老婆羅豔方都是居功至偉。
人已經散出去了,他一定要找到那個給自己父母信的人。
張自強看著被揉成團後又重新撫平,寫了許多字的紙。
這張紙一看就是那人寫完後草率的從筆記本上麵撕扯下來的,上麵鋸齒狀的豁口到現在還帶著木質纖維的毛邊。
這張紙上麵除了文字外,還留了一個行動電話的號碼。
這個號碼張自強也已經從1083那查詢過了,這是一張太空號,唯一得知的信息就是這卡剛剛開始使用。
這一切都顯示著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誌峰打個電話聯係一下蝠鼠,看看查的怎麼樣了。”
張誌峰深吸了一口捏在手裡麵的小半支煙,聽到張自強的話後眼光凶橫的從那張平鋪在桌麵的紙條上掃了一眼。把煙頭扔到水泥地麵上,用腳間碾壓了兩下,才口鼻噴著白煙道。
“你這是被這一張字條給嚇破膽了!”
“照我說,把錢分了!”
“誰敢吱聲給差佬傳訊,我們就去斃了他!”
“現在這麼多錢好不容易搶來,放著乾看著有什麼用?”
張自強原本的目光正盯在紙條上麵,腦海裡思考著要不要打這個行動電話。如果的打的話就說明他們第一步已經開始服軟了,現在隻能撐著,看能不能在對方下一步行動前把人給揪出來。
心中火氣本來就旺的張子強,聽到張誌峰哪壺不開提哪壺,陰沉著的臉抬起,凶惡目光盯住他的同時,起身一腳已經踹在了兩人中間的那張四方桌上。
“媽d,勞資不知道分錢嗎?”
“要你來提醒!”
“沒有我,你到現在還在深水埗做矮騾子,你憑什麼這麼大聲跟我說話!“
“丟你老母!”
本來還在嘀咕著想要儘快分錢的張誌峰,被那張四方桌直接頂在了腹部,連退了好幾步。
隨著張自強一係列的話語罵完,張誌峰回過頭來的時候。他見到的是一張臉漲得赤紅的的張自強,以及五四手槍黑洞洞的槍管。
張誌峰雖然跟著張自強做了不少壞事,同樣也見識過他心狠手辣,腦門上的汗珠隨著鬢角就流了下去。
“強哥,我隻是說笑而已。”
“你可千萬彆開槍!”
張自強凶狠的目光盯在張誌峰的臉上,而他手中的槍也足足懸在空中停留了十多秒時間才慢慢放下。
手腕晃動槍身,做了一個讓張誌峰出去的動作。
“去給蝠鼠通電話。”
“事情解決了,錢我會按照約定好的分。”
“少不了你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