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抿著唇,緩緩搖了搖頭。
煤球目露失落。
又鍥而不舍的慫恿道不喜歡也沒事,先睡再說,說不定睡著睡著就喜歡了呢?
說著,煤球拿出一本菜單。
翻開菜單。
裡麵是一個個不穿衣服的男人。
煤球打開其中一頁。
雙目晶亮的推銷道宿主,那個人類雖然看起來弱,但書上說了。
這叫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要是脫了衣服,必定是一夜次!夜夜!不不休!
語落。
少年蒼白耳尖攀上薄紅。
桑棉先是一怔。
緊接著,思緒不受控製的回到昨夜。
少年身形清瘦。
孱弱清冷。
初見時,他把遊夕當成久弱多病的可憐人類。
所以對遊夕多加關照。
但在前夜……
少年修長冷白的手指,一點點解開圓潤的紐扣。
襯衣散落半敞。
昏暗曖昧的室內,鎖骨線條骨感冷欲。
而順著鎖骨往下。
是少年線條精煉,嶼氣滿滿的腰線。
左邊的腰際間。
點綴著一顆淺淺的嶼紅小痣。
水痕劃過小痣。
勾勒出難以言繪的僚人嶼色。
而情到深處時。
少年會低下頭,冷白喉結微滾,口中溢出低啞的聲音。
薄唇貼在他頸側。
輕輕的求他放鬆些。
彆總那麼緊張。
那一夜混沌不清的夢境中,看似病態的少年的確如煤球所說的那般。
出人意料的好體力。
耳尖溫度上升。
一幀幀熟悉的回憶,讓桑棉的腰又開始隱隱作痛。
連帶著。
原本正在想的事也被煤球的胡來打斷。
許久,桑棉收回思緒。
輕歎了聲氣。
他原本正在想正事。
而那件事,主要是因為遊夕。
思緒飄遠。
桑棉回想起了在地下迷宮的一幕幕。
他記得很清楚。
黑貓消失不見後,遊夕突然出現在他身前。
還帶著他找到了餘漪。
就連餘漪情緒失控,撲過來要抓住他的手腕時。
出麵阻止的也是遊夕。
可在準備離開迷宮時,遊夕卻沒有跟著一起離開。
他在事後問起餘漪。
餘漪卻表情驚恐的說她從沒見過遊夕。
收回思緒。
桑棉放下筆,仔細整理進入副本後的記憶。
遊夕。
他進入遊戲後遇見的第一個玩家。
是需要他這個強大惡魔來保護的病弱人類。
也是很黏他的奇怪人類。
想到這時,思緒一頓。
在這一刻,桑棉倏地想起一件被自己遺忘許久的事。
他好像……
從沒在有第三人存在的情況下和遊夕見過麵。
而且在記憶中。
遊夕似乎從未在宿舍樓外的地方出現。
他總是第一個到達寢室。
並安靜的站在光暗交界線下,靜靜等待他的到來。
就好像……
他並非是人。
而是被困那一方小小的天地,無法逃離的地縛靈一樣。
遊夕他……
真的是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