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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飛艦平穩降落在一片開闊河灘上,這裡經過流水衝刷,河沙細膩,各種碎石光滑圓潤。
兩側都紫紅大樹,樹葉茂密繁盛,散發出一種幽幽草木香氣。
“高師,這些紫色楓葉五瓣如爪子般聚合,故名紫爪楓。紫爪楓葉都蘊含風係靈氣,卻有毒。隻有風猿才喜歡吃紫爪楓葉”
眾多弟子從飛艦下來,陸蓧蓧就湊到高賢身邊,一點也不見外的為高賢介紹紫爪楓。
高賢上了幾個月課,對熱情的陸蓧蓧已經頗為熟悉。
這個少女是陸靜虛家族的後輩,修道上頗有天賦,才十七歲,已經是練氣七層。
有這層關係,高賢對陸蓧蓧也就多了兩分寬容。再說,少女大眼睛很漂亮,滿身的活力,說話很甜,和李飛凰這種下頭女大不一樣。
陸蓧蓧有點像萬盈盈,隻是萬盈盈從小就生活在坊市裡,性子裡有很成熟的一麵。
陸蓧蓧就是個傻乎乎的少女,沒那麼多想法。經常是嘴比腦子快。
一方麵是天生的性格,一方麵也是寬鬆的成長環境,讓她很少會顧忌什麼。
李飛凰站在陸蓧蓧身後,儘量保持一種淡然姿態。但她目光忍不住頻頻掃過高賢和陸蓧蓧。
好朋友陸蓧蓧跑去和高賢親近,她心裡不太是滋味。
但她又有些期盼高賢注意到她,甚至主動和她說話。這樣的話,她不是不能給高賢一個麵子。
讓李飛凰失望的是,高賢從始至終都沒看她,更沒出聲招呼。
陸靜虛把所有弟子召集到一起,按照名冊分為十隊,每隊由一名築基經師帶領。
接下來三十天,所有弟子都要儘量斬殺風猿。最後按照收獲風猿晶核來評定成績。
大多數弟子都是一臉輕鬆,宗門秩序森嚴,到了荒野之地,他們都覺得像解開了無形綁繩,身心都是那麼舒暢。
也有一部分老成持重的弟子,臉色都比較嚴肅。
他們深知在荒野之地到處都危險。在這裡是沒人約束,卻也沒人保護。
一旦遇到什麼意外,全靠自己。更彆說風猿穀內妖獸眾多,不知道會會遇到什麼情況。
這時候放鬆大意,完全是對自己小命不負責。
陸靜虛經常帶著弟子出來試煉,經驗豐富,很快就完成編隊。
負責帶隊的也都是論經院經師,高賢和另一位客串的經師,都沒分配具體任務。
五百弟子投入風猿穀,就像往草叢扔了一把石子,轉眼就沒了蹤影。
風猿穀非常大,從天上看能看出是一條長長大裂穀,身在其中目光都會被山峰、樹木遮蔽,很難發現這是一條東西走向巨大裂穀。
等所有弟子都離開,陸靜虛對高賢笑道“我們在青木艦等消息就行了。風猿穀沒什麼厲害妖獸,一般情況他們都能處理。”
他又盛情邀約“我為此還準備了火參酒,火參足有八百年的年頭,很是醇厚。師弟沒事就陪我喝幾杯”
“也好。”
高賢對低階風猿也沒什麼興趣,以他身家也不差仨瓜倆棗,傳出去還會很丟臉。
到了他這個位置,名聲就變得重要起來。要是落個貪財小氣的名聲,想扭轉過來可就難了。
畢竟彆人隨便張張嘴就能給他扣帽子,大多數人都對此喜聞樂見,根本不會有人去想著分辨真假。
所以名人爆發醜聞,大家第一反應是他怎麼這樣他居然這樣
至於真相如何,其實隻對當事人有意義。
他在宗門內名聲很好,不說要謹言慎行吧,至少要注意一些細節,彆敗了自己名聲。
陸靜虛也邀請了另一位客座經師呂大豐,卻被這位婉言謝絕了。
呂大豐是宗門嫡係出身,負責教授木係法術,在這方麵造詣很深。
這人就是性格沉悶,就像木頭一般,很多弟子背後都稱他叫呂大樹。
陸靜虛知道這位性子,也不勉強。說實話,和呂大豐一起喝酒,四目相對又無話可說,那感覺可非常彆扭。呂大豐不來才好。
回到青木飛艦,陸靜虛叫人在頂層甲板上擺好酒菜,又豎了一張遮陽大傘。
秋高氣爽,臨風酌酒,入目儘是絢爛秋色,也稱得上是快事。
火參酒也醇厚,一口酒下來熾烈靈氣順著口氣一直爆到胃,又迅速散逸全身,似乎全身血液都被點燃了一般。
高賢還是第一次喝這麼火辣刺激的酒,好在他強大肉身迅速吸收靈氣,並沒有什麼特彆反應。
陸靜虛一杯酒下去,溫文爾雅的臉上卻露出一抹紅色,眼睛都微微泛紅。
他長長吐口氣,“痛快。”
陸靜虛看到高賢坐在那臉色如常,似乎毫無反應,他不禁有些意外。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高賢法力不可能比他強,隻能是靠著強橫身體吸收了酒力,他笑道“師弟還精通煉體之法,真是厲害。”
“上不得台麵。”
高賢誇讚道“真是好酒,火參藥力十足,搭配靈物很精妙,酒勁烈而不暴,強而醇厚,師兄這酒釀的真好。”
“哈哈”
陸靜虛大笑,高賢這幾句可撓中他癢處,讓他好不開心。
他除了讀書之外,最大愛好就是釀酒品酒。他自覺釀酒堪比煉丹,隻是少有人能懂他的酒。
最多是覺得好喝,還沒人能說出他酒方配置的好,酒釀的好。
“師弟是識貨的。”
陸靜虛高興了,他拿出一個黃葫蘆遞給高賢,“這一葫蘆火參酒送給師弟品嘗。”
高賢推辭“這般靈酒飲幾杯足矣。”
“誒,好酒難釀,知己難尋。師弟懂酒,必須送你”
平日陸靜虛溫和謙遜,喝了兩杯酒後,也多了幾分疏狂放縱。
高賢卻不過對方熱情,隻能收了。
火參可不是普通人參,而是三階靈物。八百年份的火參釀造的酒,這一葫蘆至少有幾千靈石。
好在金丹真人還是很有錢的,小小花銷並不放在心上,對陸靜虛來說,懂酒知己更重要。
高賢陪著陸靜虛喝到黃昏,陸靜虛有些不勝酒力去休息了。
他有些好笑,這位平日看起來靠譜,出門放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