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就這麼來了。
其實到了晚上反倒比白天還熱鬨,本地人在白天點燃了西安城的人間煙火,遊客則是避開白天的烈日,入夜後息壤了長安城的熱鬨。
不少姑娘小夥子穿著漢服拍照打卡,一張張鮮活的麵孔,讓這千年古都有了恍若隔世之感,置身其中果真是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往酒店走的時候,杭司的步子稍微慢了些,漸漸地就跟陸南深和年柏宵拉開了距離。杭司快走了兩步,她和他倆之間仍舊隔了一段距離,中間還有不少遊客。
杭司哎呀一聲。
聲音不算大,就是冷不防的。
走在前方的陸南深卻及時止步,回頭一瞧,隔著層層疊疊的人影才看見了杭司。折了回來,問她怎麼了。
年柏宵後知後覺,見他倆都在後麵呢,就扯脖子喊,“走啊?”
杭司衝著年柏宵示意了一下,跟陸南深說,“沒事,就是剛剛走快了差點崴著腳。”
“沒崴著?”
“嗯,沒崴著。”杭司斂眸。
陸南深微微一點頭,但很快意識到了什麼,目光重新落她臉上。
杭司沒看他,催促,“走吧,前麵那位等急了。”
負責獵豹案件的警察姓田,是該區刑警支隊大隊長,老刑偵人了。他跟杭司他們三人前後腳到了安隱酒店,然後準確無誤認出了陸南深,朝他一伸手,“你好。”
陸南深伸手相握,年柏宵在旁有點納悶,怎麼像是之前認識的節奏?
臨進酒店前田隊長叮囑他們,因為目前案件還在偵破中,所以不管他們三個進去看見了什麼都不要對外聲張。
“當然。”陸南深說。
之所以選擇入夜讓進,是因為這個時間段雖說人也不少,但大多數都是遊客了。一來遊客們目前還不知道安穩酒店的事,二來過往遊客多也能分散本地人的目光,尤其是老街兩旁開鋪子的,服務遊客還倒不出手呢,誰還有心思在乎誰進了酒店。
沒了住客,安穩酒店裡竟有點感覺異常。
這是杭司他們三人進到酒店後都一致有的感覺。
因為是車手之前集合指定下榻的酒店,所以年柏宵很清楚在此之前酒店裡的情況,來來往往的,忙碌又熱情。
陸南深是跟著獵豹同來的,所以對安穩酒店之前的情況也是了解。杭司更不用說了,像是今天這麼冷清的著實沒有過。
隻著了部分燈,所以沒了燈火通明的安穩酒店就籠罩在陰惻惻的氛圍裡,尤其是兩旁將近兩米高的兵馬俑,乍一看像是身在古墓。
更讓人炸毛的是,獵豹出事那層,就是整個一層的走廊裡都擺著東西,在每一個房間的門口。
一根手腕粗細的白色蠟燭和一隻千層納底老式繡花鞋,尖尖的鞋頭都衝外,再配合頭頂上昏暗不明的光亮,往那一站往走廊裡瞧,就像是每個門口都單腳獨立站著一人似的。
年柏宵一下就悟了,指著那些鞋,“高人!是不是?作法呢?”
因為杭司給他的解釋是所謂高人就是會作法,以法術來對抗魔法的人。
田隊見狀臉色都變了,嗬斥手下,“這怎麼回事?我走了還不到半天!”
獵豹遺體被送往驗屍房,法醫介入,田隊雖說做了大半輩子的刑偵工作,可像是這種詭異難解的還是頭回見,所以生怕途中會出岔子,就親自負責運送遺體,不想回來瞧見這幕,也難怪會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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