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現的!”
而這次年柏宵的腦子轉得更快,又補上了句,“跟骨哨有關?”
杭司隨即也反應過來。
陸南深剛想說什麼就止住了,抬眼看著他倆。
看著看著竟是心生異樣。
眼前這兩人,一個是不打不相識同時都活在彼此的傳說裡又擦肩而過的大男孩,一個是剛剛相識卻算是有了生死交情的小姑娘。好像在過往的人生裡陸南深都沒這麼……
他仔細去想合適的形容詞,最後總結出一句都沒這麼交友隨便卻又想以誠相待。
明明都尚算是陌生人,可又能彼此心意相通。
這是很微妙的感覺。
年柏宵見陸南深話說到一半不說了,兩隻眼睛直勾勾瞅著這邊,心裡還納悶呢,怎麼了這是?
傳說中的被人點穴了?
“嘿。”年柏宵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長得是帥,但是,你要收斂。”
杭司拄著臉腹誹兩個帥哥總是待在一起又同住一間房的,會不會住著住著真能產生感情呢?
但這感情能不能是愛情不清楚,曖昧些的說不準會有。
畢竟,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呢。
陸南深腦子裡想的都恨不得是義薄雲天,聞言年柏宵的話後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後生生被氣笑了,反將一軍,“我自己照鏡子不行嗎?”
年柏宵剛想反擊,杭司伸手,食指微曲叩叩叩在桌上敲了三聲作為提醒,“說正事,腐文化夜深人靜了再聊。”
還有句話她覺得關係還不到那份上也不方便說,其實她是想跟年柏宵說,陸南深是個音樂天才,天才嘛,其實在人情心智上可能就會弱一些,你彆總欺負他,尤其是看他長得帥總想著占點便宜之類。
陸南深聊回正題。
確實是跟骨哨有關,正是因為有了這條線索,他才更加肯定放火、殺人以及吊屍體的都是一人所為。
但這條線索是早就出現的了。
也就是說,凶手先給了線索,之後案件發生。
年柏宵想到了關鍵,一拍陸南深的肩膀。手勁不小,陸南深就當著杭司的麵肩頭一栽,皺了皺眉。
看得杭司也覺得疼。
“你說著火的時候你不在。”年柏宵一針見血。
雖然表達得不完整,可恰恰就這麼一句就抓住了關鍵。
陸南深抬手揉著肩膀,嗯了一聲。
“我覺得……”杭司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你以後拍他的時候輕點吧,你是賽車手,手勁有時候過了都不知道。”
年柏宵的嘴巴張了又合的,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回過味來才明白杭司說什麼,扭頭一看陸南深,這廝還在那揉肩膀呢。
靠,至於嗎?
“很疼嗎?你認為我用了手勁嗎?”年柏宵問他。
可問完就後悔了。
他隱約覺得這話問了就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果不其然,就聽陸南深輕聲說,“是挺疼,不過不怪你,杭司說得對,你的職業擺在那呢,手勁有時候大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