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宵的拳頭在半空中懸著,扭頭瞅杭司,不悅,“你沒看見他都被他們打死了嗎?”
杭司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王泱先是嚇了一跳,視線趕緊去瞄陸南深,見他還在那喘氣呢趕緊說,“他、他沒死,絕對沒死,不信你看!”
那個被踹的雖說惱火,但也著實是第一時間沒能起來。他氣急敗壞的,“再說了我們也沒打他!”
王泱連連點頭,卻是對杭司解釋,“真的真的,我們還沒等打呢你就進來了。”
杭司麵色清冷的,“你的意思是,我再晚到一會兒你們就揍他了唄?”
王泱啞口。
年柏宵咬牙,雖說拳頭放下了,但仍舊薅著那人的脖領子,“真當他好欺負是吧!你們也不看看他背後的朋友是誰!”
王泱一行四人……
這話……
果然不是話的問題!
同樣的話從不同人嘴裡說出來感覺就是不一樣。
眼前這年輕小夥子貌似挺不好招惹的樣子。
“年柏宵……”陸南深輕喚,吃力地起身,“彆為難他們了。”
杭司攙扶他,“年柏宵幫忙。”
年柏宵見陸南深一臉痛苦狀,也顧不上揍人了,趕忙上前幫著杭司一起將陸南深扶上病床。
陸南深顯得呼吸挺吃力的,靠好後,杭司問他感覺怎麼樣?
又想看他的傷口情況。
陸南深輕輕一笑,顯得挺虛弱的,“我沒事,真的,彆擔心。”
年柏宵一瞧他這樣的更想揍人了,轉頭怒視著這四位。
杭司沒容年柏宵有再爆炸的機會,起身走到王泱麵前,冷聲,“你們能耐了是吧?還來醫院打人?他怎麼得罪你們了?”
她認識他們四個,據說是跟王泱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好得都能穿一條褲子的那種。四家好幾十年住得都挺近的,關係自然是好。
四人之中王泱跟杭司走得最近,其他三家,杭司跟他們的父母走得近,曾經幫過他們的忙。
都是差不多的年齡,可他們麵對杭司就格外的老實了。
那個被踹趴的爬起來了,走上前都沒敢聲張,就藏在其他三人的後麵。
王泱不想連累朋友,粗聲粗氣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叫他們來的!你剛才問他怎麼得罪我們了是吧?你倒不如問問那小子那晚在老子麵前多囂張!他們來就是為我出氣的!”
囂張?
講真,杭司真想象不出來陸南深囂張能是什麼模樣。
“哪天晚上?”她問完,一下就想起來了,就哦了一聲。
要說有交集也就那一晚了。
杭司,“囂張嗎?那你對他做什麼了?”
王泱瞧著杭司的反應隱隱覺得心裡不對勁,“你不會以為我在撒謊吧?就是這小子當晚威脅我,讓我離你遠點!那語氣那神情都恨不得能把我吞了!”
杭司轉頭看了陸南深一眼。
陸南深靠在那,又是有氣無力的了,眼裡卻似無奈。“是,那晚我幫忙倒垃圾,正好在後巷看見他了,就好言相勸了兩句。既然不是兩情相悅,何必死纏爛打不撒手呢?我也是為他好。”
“你——”
“我能理解你當時心情很差,所以不管誰來勸你你都不會接受,甚至會認為對方是在故意看你笑話。”陸南深輕聲打斷他的話,一聲幽幽歎息,“其實不是的,小兄弟,你要相信人間處處真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