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眠!
第77章跟這樣的人相處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杭司將歃血哨托在手心裡,小小的一枚頭骨做成了哨子。
暫且不說這哨子能不能殺人,單憑這工藝就相當……值錢。孔洞十分精巧不說,仔細看孔洞周圍的骨壁都幾乎是透明的,迎著陽光去看的話竟能如透玉般漂亮。
“陸南深,你果然是個手藝人。”她由衷讚歎,“做出來的東西夠上申遺標準了吧。”
陸南深沒說話,隻是輕輕淺淺地笑。
“我不明白,如果大泱是聽見了歃血哨的聲音被控製的,那其他人呢?大泱不可能有旁人沒有的耳力吧?”
陸南深輕聲說,“還記得歃血哨名字的由來吧,這就是它的特殊之處,一段曲子吹出來或許所有人都能聽見,可受控的偏偏就可以是吹哨人想要控製的那位。”
杭司詫異,“這什麼原理呢?”
“對啊,什麼原理啊?”田隊一臉的質疑,“聲音還能挑人呢?”
在田隊得知陸南深這邊有了新進展後馬不停蹄就趕到了客棧。
也是著急,開著警車就過來了,還停在了客棧門口。下車就是一身警服的,蹭蹭蹭直奔二樓陸南深所在的房間。
也不愧是乾刑偵出身,進門第一句話就是,“你小子怎麼住人女孩子房裡了?”
觀察力相當了得。
屁股還沒坐穩呢老板娘就敲門進來了,竟是直奔著田隊而來。叉著腰,“我說田隊你咋個意思嘛?警車停我門口還讓不讓我做生意了?左鄰右舍不知情的還以為我犯事了呢。”
田隊一拍腦袋,哎呦了兩聲,跟老板娘解釋,“我剛出任務回來,你看我警服都沒來得及換。彆急啊,我馬上叫人把車開走。”
又跟老板娘說,“聽鄰居說你家又推新菜了?來來來,我打包五份帶走,晚上值班,正好跟手底下小崽子們一起吃。”話畢掏出手機,讓老板娘結算一下,
老板娘樂嗬,就算了菜錢,米飯、打包費什麼的都沒收報了價錢,田隊實在,哪會占這便宜?便轉了個整數,老板娘說,“得,我送你點小鹹菜,也好吃呢,新醃的,就當我推廣了。”
田隊在這片工作了三十年了,街裡街外的都熟得很。打擊罪犯的時候嚴肅得嚇人,甚至還橫得嚇人,但跟街坊們相處就成了隻綿羊,誰跟他開玩笑他也不生氣,就是笑眯眯的,像是杭司有時候都會跟他拍桌子急,然後田隊就會給她倒杯水說,“年輕人,稍安勿躁。”
拍桌子急是因為陸南深受傷的事。
遲遲找不到線索最後杭司跟田隊發了脾氣,純粹就是雞蛋裡挑骨頭了,“那麼破舊的巷子怎麼就不安攝像頭?你到底是怎麼保護一方平安的?”
田隊就連連說,“是是是,我們的錯,全都是我們考慮不周全。”
可實際上誰會沒事在那條破舊的巷子裡溜達?
很快田隊的一個手下接到電話後急匆匆趕來了,取了車鑰匙,剛鑽進警車,客棧老板出了院門招呼小警官,“跟田隊一樣剛出完任務吧?”
小警官點頭,擦了額頭的汗。
老板將手裡拎的水果茶遞給他,“你們田隊心疼你,怕你中暑了,特意讓我們給你做的,趕緊喝了。”
小警官遲疑,“田隊啥時候這麼細心了?”
“這話說的,再粗心的人也有細膩的時候。快點喝,杯子我還要收回去呢。”老板催促。
小警官也是渴得夠嗆,在外頭溜溜跑了一天一口水沒顧得上喝,喝完後連連感謝的,要給錢,老板沒收,說田隊都給過了。
“真給了嗎?你可彆誆我,回頭田隊好訓我占你們的便宜了。”
“真給了,快把警車開走吧,太礙事了。”
等車子離開,老板娘從裡麵出來,“這些孩子啊年紀輕輕的有前途是有前途,但天天也真是累得夠嗆,看給那孩子渴的。”
老板歎氣,“但願田隊趕緊破案了,先是酒店死人的事,再是樓上小夥子挨刀子的事,真是讓人不安啊。”
老板娘一拍他肩膀,“田隊這不查著嗎,他啥時候讓咱們失望過?”
“也對。”
二樓,杭司房間裡,除了陸南深和田隊外,年柏宵跟杭司也都在呢。
對於歃血哨真能控製人一說,田隊是完全不信,杭司是好奇,年柏宵雖說也有好奇,但他對於陸南深真能做出歃血哨這件事抱有十分詭異的看法,他覺得真正的歃血哨是存在於傳說中的,不真實。
然而一個隻存在於傳說裡的東西就在他眼前呈現了,他幾番都認為陸南深絕非凡人。
陸南深想了想,拿過手機調出音樂軟件,在屏幕上隨便點了幾下,一小段音樂放出來了。
也就半分鐘不到的曲子。
問田隊,“你聽剛剛的曲子有什麼感覺?”
田隊一愣,挺老實回答,“我光想著哨子控製人的事了,沒仔細聽曲子。要不然你重新放一遍?”
陸南深沒重新放曲子,他又問年柏宵和和杭司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