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深搖頭,“不行。”
“為什麼?”田隊不解。
陸南深連連擺手,“我拿你做實驗就是襲警,你看你還穿著警服呢,絕對不行。”
田隊二話沒說起身就要脫警服,但一想不行啊,脫了不得體啊這大夏天的,屋子裡還有姑娘家呢。又坐下來,粗聲粗氣的,“我不告你襲警,放心,我不追究誰還能追究你?”
陸南深還是不點頭。
杭司這時開口,略帶遲疑的,“陸南深,我能控製這個哨子嗎?”
沒等陸南深回答呢,年柏宵先發表了意見,“是不是隻有能聽見那個聲音的人才能控製它?”
杭司剛剛遲疑也是因為這點。
陸南深看著杭司,嘴角微揚,“你可以試試看。”
受了鼓勵,杭司心底疑慮倒是減輕了不少,伸手要來拿哨子,陸南深卻微微一收攏手指。哨子就在他手裡,他這麼一握,順帶的也握住了杭司的手。
杭司覺得他的手很有力量。
也是邪門了。
就冷不丁又想到了他昨天支起的帳篷。
想抽手,卻聽陸南深問她,“你想用哨子控製誰?”
問話是問話了,卻沒鬆手。
杭司覺得耳根有點熱,一清嗓子,“沒想好就用不了哨子是吧?”趁機抽回了手。
她這麼一個動作陸南深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不妥,一時間也有點無所適從,是不是被傳染的不清楚,總之也是清清嗓子,不自然地說,“也不是用不了,但最好有目標,或者你試著操縱我。”
杭司輕輕啊了一聲,抬眼看他。
他的目光澄明清澈,但仔細看他的耳根微紅。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鑽出來原來他害羞了啊。
然後她想的是,如果能操縱他的話,要他做點什麼呢?
田隊絕對是個大直男,一雙偵探眼絕對是隻長罪犯身上了。
一拍板,“你是個傷員,折騰你乾什麼?而且是你做了哨子,一旦出了什麼問題我們仨都不知道怎麼辦。”
是將空氣裡一些個絲絲縷縷的曖昧打稀碎,但他說得也不無道理。
一個是傷員,一個是警察。
前者不能傷害,後者怕不尊老……
杭司下意識看向年柏宵。
年柏宵其實進了屋嘴就沒閒著,之前老板娘見陸南深總嚷著頭暈,就跑了集市買了一大包核桃來給他補腦子。結果年柏宵閒來沒事,就守在核桃旁邊參合案情的同時就在那嗑核桃。
見杭司拿眼睛瞥他,手一抖,就聽哢嚓一聲差點把牙咬崩,核桃囫圇個進嘴裡,腮幫子鼓鼓的。
陸南深很詫異,認真地問他,“年柏宵,你不知道核桃是用來砸的嗎?你牙挺硬啊。”
年柏宵真是無語,他吃他的核桃,吃得無聲無息的,怎麼吃礙著他的事嗎?再說了,核桃本來就砸開口子了啊。
都在瞅他,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吐核桃出來,一揮手,含含糊糊說,“行,拿我做實驗。”
真是夠義氣。
杭司就覺得年柏宵豁達,年紀輕輕這個性格真是難得。她慈悲為懷,跟年柏宵說,“沒事,你先嗑完嘴裡的核桃,我先研究研究。”
年柏宵扯過紙巾,把核桃吐到紙上一並扔進了垃圾桶,總算能清楚說話了。
提出明確要求——
“不能出醜,不能乾德行有虧的事。”
杭司愕然,好半天說,“你放心,我絕對遵守江湖道義。”
見雙方都達成意願,田隊問陸南深,“會有危險嗎?”
陸南深說,“不會。”
“你最好能保證我的安全,不能讓我磕到碰到。”年柏宵也不嗑核桃了,往陸南深身邊一坐,笑得陰晴不定的,“我要是掛了,就沒人保護你了。”
陸南深歎,“是,宵帥。”
歃血哨明麵孔道有,暗裡也有,陸南深手把手教了杭司,尤其是最後那個關鍵孔道用幾分力來吹,給出的氣流有多少等等。聽得年柏宵都頭大,實在是擔心自己的安危。
“陸南深,你能保證她靠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