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在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
那人見狀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跑了。
杭司坐在摩托車上,看著覆著自己手的男人手。他的手很大,完全能包裹住她的手一並控在扶手上,如果不是這雙手的話,她剛剛早就一股腦撞上去了。
大泱二舅的車好半天沒見她跟上來,也在前方停下來了。二舅從車窗探頭,朝著喊,“杭姑娘怎麼了?”
杭司抬眼,竟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陸南深朝著前麵示意了一下,告知沒事。又低頭問杭司,“怎麼樣?”
杭司好半天才找回聲音,其實剛剛就是個插曲,退一萬步來說真要是把人給撞了就該賠的,該帶去醫院去醫院,本不該為此憂心,但她就是結結實實被嚇到了。
她搖頭,說了句沒事。
陸南深想了想,腳一撐地,“換我來騎。”
杭司哪能讓個傷員騎車?連連說不用。但陸南深很是堅持,下了車,讓她坐後麵去。杭司拗不過他就照做了,她發現陸南深平時很溫溫和和的一個大男孩,實則骨子裡是有點強勢的。
陸南深跨上了摩托,跟身後的姑娘說,“摟緊我啊。”
杭司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襟。
陸南深笑,“是摟緊,不是扯緊。杭司,我有傷在身,騎車肯定沒那麼穩當。”
那還要騎?
杭司腹誹,是有多不信任她呢?
這麼想著,雙臂一伸就摟住了他的腰。
可真是,結實又有力量啊。
自打芸芸病了之後,芸芸媽就不上班了,留在家裡照看芸芸。
芸芸也有清醒的時候,但這種時候不算多,大多情況下她都在睡覺,睡著睡著就會突然驚醒,然後就會在家裡鬨上個一兩個小時的。難得清醒時也會跟著芸芸媽到院子裡曬曬太陽擺弄擺弄花草什麼的,不愛說話也不愛笑。
大泱二舅家住的是彆墅區,整個小區的環境那是相當優雅,鳥語和蟬鳴一襯托更顯得環境安靜。
彆墅與彆墅之間的距離挺大,中間重重疊疊的綠化植被,鄰居之間不會相互乾擾的同時也能保持良好的來往距離。大泱二舅的彆墅是再往小區深處走的,一進彆墅大門就能聽見淙淙流水聲。
大泱媽是跟著來的,進了院門嗓音就起來了。“什麼時候弄了塊大石頭在這了?”
其實是奇石,層層疊疊,水流遊走其中也是一番美景。這麼一塊大奇石,形狀又恰似一壽星,價格自是不菲。但大泱二舅哪有心思來顯擺奇石,就是寥寥兩句,“找位風水師傅看的,放這能有兩三個月了。”
上午陽光不錯,芸芸坐在樹蔭下的秋千木椅上,兩人座的,旁邊有芸芸媽陪著。
見著一行人進來院子,芸芸媽挺激動的,趕緊起身上前來迎。見著杭司他們也是奇怪,大泱媽跟芸芸媽介紹了杭司,“就是之前跟你提過的那丫頭。”
芸芸媽保養得不錯,就是明顯因為孩子的事休息不好,顯得一臉憔悴的。聞言後連連點頭說,知道的知道的。
陸南深就進了院門後就在左看右看的,瞧著這行為不大穩妥,但上門都是客,芸芸媽也沒在乎那麼多,大泱媽剛想著要不要介紹說是杭司的男朋友呢,就見芸芸從秋千上站起來了,朝著這邊過來。
倆眼睛直勾勾瞅著的是,陸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