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凜沒跟著進餐廳,其實在他給她開門的瞬間她就有所遲疑,那個男人是陳凜嗎?剛剛在餐廳入口處有那道門嗎?
女服務員很溫柔,一路引著她來餐桌這邊,在見到有幼貓闖入用餐區後十分緊張,趕忙上前要把貓抱走,喬淵問她,“會打擾到你嗎?”
一晚上算是徒勞,照芸芸媽一直陪下來的經驗,說芸芸今晚大抵不會再醒了,要大家都去休息吧,客客氣氣的,也彆提對大家多抱歉了。
但這一眼差點讓杭司驚叫出聲。
好像心思難定的男人也有柔和的一麵。
陸南深搖頭。
自從上次跟喬淵明確表示自己的想法後,喬淵倒是消失了好幾天,就在她高興的以為喬淵想明白了放棄了後,不想她在校門口又看見了喬淵的車。
他並沒下車,隻是跟著她,她到哪車子就到哪,哪怕她走了小路,隻要有車行的地方還是能看見喬淵的車。
彆墅臨時收拾出來的房間不多,因為年柏宵是臨時起意來的,所以他自願跟陸南深擠一個房間睡。
“是這個意思。”杭司倒是替年柏宵說話了,“要麼是我看錯,要麼是我撞鬼,你覺得哪種情況更靠譜?”
陸南深臉色微微一變,二話沒說朝隔壁房間走去。杭司緊跟其後,雖說她表現得很冷靜,可心裡七上八下的。
看樣子是剛滿月,渾身白絨絨奶乎乎的,在圍著喬淵的手指頭轉悠來轉悠去,用頭來頂他的手指,時不時叫得撒嬌。
“彆鬨了。”
雖然說這次見麵喬淵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可杭司對他還是心存忌諱,並沒有因為他難得一見的溫和而打消對他的隔閡。
杭司看了看他,又轉頭看了看隔壁緊閉的房門,剛剛是幻覺?可是不對啊。陸南深見她神情不對勁,問她,“出什麼事了?”
杭司說不打擾。
最美觀景位是在山頂,在花園小路的儘頭有南瓜形狀的纜車直達山頂。纜車緩緩上移時她能看見在餐廳大部分用餐的客人,是在山腰處,通透的玻璃窗瞧出去就是滿目綠意。
年柏宵看見她了,朝著她擺擺手,“你先回來了啊,我們半天沒找到你。”
陸南深抬手敲門的時候杭司就盯著他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心還在想呢,為什麼要敲門?不應該直接開門進嗎?
這個念頭剛起,杭司心裡就陡生警覺。
不想房門竟從裡麵打開了。
杭司看著他的側影,等他回了房她才轉身回了房。剛要關門卻聽見年柏宵跟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
“喬先生,您總派人跟著我乾什麼?您這種行為違法知道嗎?我可以去告你。”杭司盯著他一字一句說。
還有種特彆奇怪的感覺,熟悉又怪異的感覺,而要具體來描述又無能為力。她的腳就跟不受控似的跟在陸南深身後,越是靠近那個房間她就越是害怕。
喬淵沒在餐桌旁候著,他在逗一隻貓。
杭司盯著的是年柏宵身邊的人,陸南深。
年柏宵聞言也驚愕,看了一眼隔壁房間,“你的意思是……那個房間裡有另一個陸南深?”
也不單單是守在校門口,她甚至還看見了喬淵的一些手下在校園裡,也不說多顯山露水,但總是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杭司明白了,喬淵根本就沒死心。
她也報過警,可警方調查後也無法證實她被人跟蹤,喬淵的人很聰明,將跟蹤行為做得天衣無縫。
今天她再次義正言辭地警告他,不想喬淵笑著說,“聽說杭小姐輔修的是法語,過幾天我要參加一場論壇,可否請杭小姐來做我的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