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眠!
不到中午,喬淵的司機就來了。
一輛挺大的黑色保姆車,倒是挺低調地停在了學校的後門。杭司拖著個小箱子輕手輕腳到了校門口,司機就等在車旁,見她出來了挺熱情地上前要幫她拎行李。
被杭司婉拒了,要他等等。
她先是繞到車後麵看了一眼車牌,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又問司機,“可以拍您一張照片嗎?”
司機點頭。
她又衝著他拍了一張照片。
將車牌號和司機的照片一並發給喬淵,問,“是喬先生的車和人嗎?”
很快喬淵發了一個字是。
又發了一個笑臉,附帶一句話很聰明。
杭司了然,臨上車前又把車牌號和司機的照片發給方笙。方笙那邊秒回,“收到。”
心裡的警覺多少放下了。
困意就鋪天蓋地襲來,杭司陷入了更深沉的黑暗裡。
年柏宵在她另一側坐下來,扭頭看她,“你再不醒,我們就該考慮帶你去醫院了。”
杭司聽著這番話想笑,與此同時心裡暖暖的,回複好,放心吧。
這聲音熟悉。
還挺機警的。
杭司給了她一個ok的手勢。
又轉頭給方笙發了信息司機送到機場。
就像是喝了假酒斷片了似的,她的記憶出現了兩個節點。一個是在彆墅裡她跟在陸南深身後,看著他抬手敲門;一個是她在一架私人飛機上,摟著她的人是喬淵。
杭司回了一個“好”字。
她隱隱覺得不安。
剛想抬手去揉,陸南深的手就輕輕撫上她的後勃頸揉捏,力量不輕不重的恰到好處,明顯緩了酸疼。
方笙好,隨時告知你的行蹤。
她整個人是躺下的,頭枕著……喬淵的大腿。
上了車,喬淵又發了一條語音過來,告訴她司機會送她去機場,他忙完手頭的事也會直接趕到機場,在機場彙合。
沒一會兒方笙又發了語音過來——
司機見狀問,“需要我幫您擰開嗎?”
她倒吸一口氣,沒等掙紮就聽男人輕聲說,“杭司,我是陸南深。”
司機胖乎乎的,看著挺敦實的。“也不是一直跟著,差不多有半年了吧,我資曆淺,哪能做喬先生的貼身司機啊,所以杭小姐您之前沒見過我也正常。”
她從陸南深懷裡坐起來,頭昏昏沉沉地疼,用力地甩了兩下頭才多少舒緩點。陸南深仍在用胳膊托著她,問她,“你怎麼樣?是頭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