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陸南深問年柏宵,“聞到什麼味了嗎?”
年柏宵聽他這麼問還仔細聞了聞,說,“就是水汽味,其他的好像也沒什麼了,或者……”
他想了想,“周圍的花花草草的氣味?”
陸南深若有所思。
等回了房間,陸南深跟芸芸爸要奇石下方控製水流的機關構造圖。也正好芸芸爸所有保存,便命保姆去工具房拿了。
水下機關圖做得相當專業,機關構造和數據都標明的一清二楚。年柏宵跟著陸南深看了半天,“看著不複雜,有什麼貓膩?”
“這種設置的機關對奇石有損耗。”陸南深修長的手指在其中一點上指了指。
“有損耗?”年柏宵遲疑,然後想到陸南深剛剛在水池旁觀察奇石的樣子,一下想到關鍵的,“你的意思是,對奇石的成分有損耗?”
“對。”
芸芸爸急夠嗆,但腦袋也是能跟上節奏的。“是那塊奇石有問題嗎?照你的意思,奇石有輻射?能影響人?”
他想著不就是一塊石頭嗎?又不是礦石或者隕石啥的。
“奇石是有問題,出在成分上,但是因為輻射還是通過其他渠道影響人還得進一步調查。”陸南深說。
年柏宵著實不解,“怎麼還會選擇性影響人?”
“歃血哨原理。”陸南深輕描淡寫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了解奇石成分。”
“還要做鑒定?”芸芸爸覺得沒那個必要,“既然是奇石的原因,那就直接把奇石給抬走。”
“抬走奇石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彆墅為什麼放奇石?”陸南深一針見血的。
芸芸爸一拍腦袋,是啊,就是因為彆墅裡有問題才放奇石的唄。
“鑒定結果也不能馬上出來吧。”芸芸爸憂心忡忡的,芸芸目前這情況太讓人擔憂了。
年柏宵說,“至少有方向了,無非就是等結果。”
陸南深思量少許,輕描淡寫地說,“做兩手準備,我也需要請教一個人才行。”
淩晨之後,整個彆墅是安靜下來了。
芸芸爸媽仍舊輪流守著芸芸,年柏宵領到了“光榮”的任務,看著大泱。
年柏宵說,“大哥,我萬一闔眼了呢?”
“有動靜我能聽見。”陸南深給了他具體指示,“隻要他敢往外跑,你就往死裡揍。”
年柏宵終究覺得陸南深的想法太暴力,所以也不知道在哪找了根麻繩,三下五除二把大泱捆成了粽子,然後好心地將他搬到沙發上,繩子另一頭係在扶手上。
拍拍大泱的肩膀說,“我也沒辦法,你老實點,就不會受罪啊。”
陸南深待在杭司的房裡。
她睡得安穩平靜,沒了剛剛舉刀子的惡語相向。
陸南深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守著她,沒有困意,也沒打算睡。他看著熟睡中的杭司,想起她昏迷前最後的舉動,心口就沉了一下。
又堵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