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點靠近奇石,也跟之前陸南深一樣先是繞著奇石走了一圈。之前年柏宵不理解,現在明白了他們兩人的目的。
陸南深是在找聲音的來源,杭司是在找奇石成分釋放的位置。
很快她停住了腳步。
恰恰就是陸南深之前下水時停住腳步的位置。
她微微彎身,將手探進水裡。就這麼一個動作突然讓蔣璃想起了今天早上,這小姑娘趴在水池旁的樣子。現在才明白她不是在看什麼東西,而是在用手感受什麼東西。
“震動。”陸南深低聲在蔣璃身邊解釋,許是怕乾擾杭司的注意力。“但凡聲波都有震動,再靈敏的耳朵也有聽不到的聲音,但敏銳的感覺能感受到波動。”
蔣璃歎為觀止,看著水裡的杭司滿眼欣賞,“小姑娘可以啊。”
很快杭司就收回了手,衝著陸南深一點頭。如此意思就很明顯了,陸南深的猜測沒錯。
可她沒馬上回來,而是抬頭看著頭頂上方的奇石,打量了少許時間,抬手摸了摸。
也發現了奇石上的乾涸現象。
蔣璃則雙臂交叉環抱,眼下就沒站在噴泉池旁,而是又在四周溜達,最後在一處綠植旁停了下來。
芸芸爸媽其實看得雲山霧罩的,也沒能理解這其中有什麼關聯。芸芸爸上前剛要問陸南深,陸南深就止住了他的問話,食指抵唇示意噤聲。
芸芸爸就不敢吱聲了,芸芸媽也一個勁衝他直比劃,要他稍安勿躁的。
芸芸爸也算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了,但也能察覺出從陸南深到杭司再到今早來的這位,彆看一個個都年紀輕輕的,而且也不像那些個高人攜帶各種驅魔工具之類,但就是覺得他們身上的氣質不同,有著旁人沒有的本事。
杭司回來時蔣璃也看得差不多了,陸南深伸手將杭司拉了上來。噴泉池的水位對於女孩子來說就稍微高了些,之前陸南深下水,仗著一雙大長腿,上半身幾乎都沒怎麼濕,杭司的衣擺浸濕了大片,陸南深見狀脫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杭司身上。
淡淡草木裹挾著陽光的氣息,杭司覺得挺溫暖的。
蔣璃正好瞧見這幕,嘴角微微上揚。之後,蔣璃又讓芸芸爸將噴泉打開,淙淙水流間,奇石又變得正常。
她站在那未動,少許,讓關了噴泉。又等了能有個五六分鐘,她微微一點頭,“行,差不多都了解了,回屋說吧。”
“聽過一種叫舞草的植物嗎?”
回到客廳後杭司先回屋換了衣服,等下來的時候保姆已經按照芸芸媽的吩咐去煮紅薑茶了。
雖說現在還沒真正涼下來,但畢竟入了秋,尤其是女孩子沾不得涼氣。
在等紅薑茶的空擋,蔣璃不緊不慢地扔出這麼個名字來。彆說芸芸爸媽了,就連陸南深和年柏宵都沒聽說過。
但實際上蔣璃也沒指望他倆能有共鳴,這句話她是對杭司說的。
能隻身摘得吸血花的人,蔣璃不相信她不知道舞草。
果不其然杭司是知道的,她說,“我之前倒是見過,但舞草開花是紫紅色,頂生或者腋生葉片,花園裡的不大一樣。”
“等等,舞草是……草?年柏宵問了句,“會跳舞的草?”
陸南深第一個念頭就是,怎麼可能?
不想杭司說,“雖然不是草,但確實是能跳舞。”
“啊?”年柏宵愣住。
成精了?
蔣璃見年柏宵一頭霧水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想他大哥年柏彥那個人有多嚴肅,他這個弟弟年柏宵就有多憨實在。逗他的心思就有了,看著他,“不僅會跳舞,還能吃人呢。你總在噴泉池旁轉悠,沒被吃了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