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輕歎,告知方笙,“他就是d先生。”
方笙暗驚,盯著陸南深。她雖然不是音樂生,但平時也喜歡聽演奏會的。她知道d樂團,也知道d樂團裡赫赫有名的蒙麵指揮家d先生,她沒親臨過演奏現場,可聽同學們提到過,說但凡聽過d樂團演奏會的無不震驚,那簡直就是一場音樂饕鬄盛宴。
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這句話用在d樂團身上不為過,但凡看過d樂團演奏會的人再看其他樂團就會索然無味了。
隻可惜兩年前d樂團出事,聽說在一場大火裡死了人,從此樂團隕落,d先生下落不明,世上再無《魂頌》了。
方笙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的大男孩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指揮家d先生。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殺害兩名演奏家的凶手到現在都沒找到是嗎?”
年柏宵點頭。
然後杭司補上了句,“而且在西安的時候凶手出現過。”
方笙掄圓了眼睛,“兩年後又出現了?確定是同一個凶手?殺了誰?”
“關於西安的情況我回頭慢慢跟你說。”杭司其實今天把方笙拉過來是出於對方笙的了解,而且有些事她也不想瞞著方笙。
可就在這一刻杭司有些遲疑了,是啊,這件事牽扯到了d樂團,這個全球矚目的樂團死亡事件,她就這麼貿貿然將方笙拉進來到底合不合適?日後一旦遇上危險怎麼辦?畢竟凶手藏於暗處,對他們十分不利。
也不愧是閨蜜,方笙看出了杭司眉間的遲疑,哎了一聲,“剛才你是怎麼說的來著?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能瞞著我。我跟你們認識這是事實,你們覺得凶手不會注意到我?還不如就讓我參與進來,多個人多份力量。”
見年柏宵看著自己,她一清嗓子,聲音轉甜,“而且有柏宵學長保護我呢,是吧?”
她又衝著年柏宵甜膩膩地一笑。
年柏宵就覺得毛孔炸開後有股子暖流化作無數細絲源源不斷往身體裡鑽。
陸南深手裡的火鉗子都差點沒拿住扔出去,好在穩住了手勁,總算保住了緊挨著他的年柏宵那張俊臉。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杭司,杭司則斂眸低笑。
很快點的串端上來了,因為陸南深和年柏宵都是新客,所以白姐親自為他們服務,拿了醋罐過來問他們要不要噴醋。
年柏宵詫異,他想不明白烤串上為什麼要噴醋,陸南深就更不明白了,他本身都不怎麼吃燒烤的人。白姐笑說,這樣串的口感更好,肉質更嫩。
噴了醋,肉質果然更鮮嫩,年柏宵一激動又點了幾把串。
陸南深還沒怎麼t到擼串文化的精華所在,所以吃得並不多。他又繼續說今晚上的事,繼白濠之後便又提到了長笛。
“如果判斷沒錯的話,白濠最後演奏的曲子其實不是獨奏,他應該是想在表白成功的時候進行合奏。如果合奏的話,長笛會在最後吹到高半音的小節,聲音一旦出來,旁觀者都會跟著遭殃。”
杭司一激靈,“擴音器。”
“對。”陸南深點頭。
當時演奏的時候是利用了擴音器,如果最後白濠的那個曲子是合奏,那最後的場麵不堪想象。
許是凶手也沒料到白濠最後會改了初衷做了獨奏,這才避免了一場大規模災難。
年柏宵沉默半晌冷不丁問陸南深,“你說,這是凶手的誤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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