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眠!
杭司就欣賞方笙這種沒心沒肺的生活態度。
“哎,”方笙又好奇問杭司,“假如啊,陸南深的家長知道你的存在了,他們出麵說給你一百萬……他們是陸門哈,一百萬不符合陸家公子的身份,給你一千萬!讓你離開陸南深,你怎麼選?”
杭司樂了,“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使個大勁能說出給我一個億呢。”
“一個億對陸門來說也不算什麼。”方笙笑嘻嘻的。
“但人家憑什麼給我?你看言情劇看多了?”杭司無語,“不管是一個億還是一千萬,哪怕是一百萬,人家拿出來投資點項目好不好?”
“那娶媳婦兒對於富貴人家就是投資。”方笙說。
“也不是人人都適合嫁入豪門。”杭司就冷不丁想到了夏晝,那麼自由自在的性子能甘心受束,隻能說明她是為了愛情。
那樣的女人除了感情,應該沒什麼東西能拴住她了。
“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的問題是建立在假如的基礎上。”方笙強調。
“假如啊……”杭司也樂得配合她,“給我多少錢來著?”
方笙將被子一掀,清清嗓子,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我,給你一千萬,離開我兒子,你拿上這筆錢能走多遠走多遠,永遠不能出現在我兒子麵前。”
杭司雙手一伸做接旨狀,“謝主隆恩。”
方笙詫異,“你還真欣然接受啊?”
“不然呢?一千萬能乾不少事呢,怎麼?你嫌錢鉻牙啊?”杭司笑。
方笙問她,“那你拿了人家長輩的錢,怎麼跟他家兒子交代?”
“是得有交代……”杭司想了想,“直接跟地主兒子說,你家裡人給我一千萬要我離開你,你看你能出多少錢讓我留下?”
“你……”方笙指著她忍俊不住,“從外皮到骨血都歹毒得很啊。”
杭司嗬嗬一笑,重新躺下,“就圖一樂嗬,胡謅八扯的誰不會說啊。”
方笙打量了她好半天,“你不會看不出來陸南深對你有意思吧?”
誰都不是瞎子,當時在麵對白濠的時候陸南深的反應太明顯了,說他是逢場作戲誰信?而且雖說隻在一起吃過一頓飯吧,可在餐桌上他那是處處照顧杭司,看杭司的眼神裡也有不一樣的情緒,看得出就是喜歡。
杭司默了少許,“看不出來。”
“那是你瞎。”方笙懟了她一句,“我敢保證他就是喜歡你。”
杭司嗬嗬笑了兩聲,“那你有沒有看看你的柏宵學長,他喜不喜歡你呢?”
方笙抓過抱枕隔空扔杭司身上,“我在說你的事呢,彆往我身上扯。”
杭司順勢抓過抱枕摟懷裡,闔上眼,“我的事有什麼好說的?那天在餐廳你又不值沒看見,喬淵的人出現了。”
“所以,你怕陸南深受到傷害?”
杭司沒說話。
方笙著急,“你不能因噎廢食啊?不能因為一個喬淵就把緣分往外推,而且你問過陸南深的意見嗎?說不準他根本就不怕不在乎呢?”
杭司始終沒睜眼,但許久重重一歎氣,“方笙,明知道前麵是深淵,為什麼還要拉個墊背的?而且……”
她頓了頓,再開口嗓音淡淡的,“愛情這種東西我不敢想,我也想象不到。陸南深是很好,很優秀,可我覺得自己並沒有到一定非他不可的程度,或許,我並沒有很喜歡他。”
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
應該就是夏晝那種為愛而戰吧,能為一個人心甘情願放下一切,能為自己愛的男人以身涉險,哪怕喪了命也無怨無悔。
曾經有個人跟她說,她是他的,隻能事他的,當那座島被摧毀、彈火四起的時候那個男人聲嘶力竭地吼她,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