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來乾什麼?”杭司催促,“快回去。”
陸南深抻抻胳膊,“下車透透氣。”
方笙這個時候有了良知,沒奔著重色輕友去的,她探出胳膊一把拉住杭司,“你行不行?可千萬彆受傷了!”
“不行你幫我?”杭司笑睨著她。
“幫就幫!”方笙也跳下了車。
年柏宵見狀喝了一嗓子,“趕緊上車!”
方笙拚命搖頭,“不行,我不能當膽小鬼。”
杭司趕緊離她遠點,聽不了她那嗓子夾音。
前後兩夥人已經湊前了,手裡的棍子輪起來就打。年柏宵眼疾手快擒住最先衝前的那位,手腕一抓,胳膊一輪打得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緊跟著就奪了對方的棍子,一個猛子輪下去。“江湖規矩沒有嗎?打人都不講由頭了?”
又一棍子敲了另一人的腿,咣當一聲,那人的棍子落地,被年柏宵及時踢到方笙那邊,方笙也挺利落的,抓起來就輪出去,就聽對方悶哼一聲倒地捂著腦袋直叫喚。
兩人離得近,重點都在前麵車上下來的人,所以年柏宵瞧見了這幕,放倒了一人後說,“挺麻利的啊。”
方笙舉著棍子,聲音戰戰兢兢,“瞎貓碰、碰死耗子。”
杭司對付後麵的人。
一個車上竄下來六七個,杭司無語,“這麼小的車怎麼擠下這麼多人的?”
帶頭的五大三粗,一股腦的就全往上衝。
“行不行了?群毆啊?”杭司歎。
陸南深站那沒動,絲毫沒見慌亂。
衝上來一人,杭司及時拉開陸南深,剛要出擊奪這人手裡的棍子呢,就見這人身形一矮摔了狗搶屎。還把杭司給弄愣了,怎麼個情況這是?
正好摔在陸南深跟前,他也沒閒著抬腳一下踹這人臉上。就聽杭司喝了一嗓子,“小心!”
棍子已經輪過來了,衝著陸南深的腦袋。陸南深猛地蹲身下來,對方輪了個空,再想回身打,杭司就抽身衝過來了。陸南深一把扯過摔了狗搶屎那位的棍子,笑眯眯地來了句,“借用一下。”
“杭杭。”陸南深將棍子一甩。
杭司接了個正著,手裡有了家夥什就方便了,一棍子甩在隔空輪棍子的那人肩膀上,這一下力道不輕,那人疼得連連後退了幾步。
這前後不過兩三秒時間。
陸南深起身的同時又踹了地上那人一腳,那人悶哼竟失去意識了。杭司趁著揍人的功夫朝這邊瞅了一眼,陸南深呼了一口氣,“太嚇人了。”
許是來者輕敵了,烏央一夥人衝上來之後折了一半。這畢竟是在市區,再偏僻的路也不易拖長戰線,帶頭的一聲令下將他們四個團團圍住,再出手就開始有重點了。
像是方笙就成了重點,一人朝著她就過來,其他兩人拖住年柏宵。陸南深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隻不過是倆人來圍堵陸南深,還有三個來的對付杭司。
年柏宵分身不暇顧不上陸南深,兩個家夥身手都不錯,年柏宵這下沒敢輕敵,與此同時還得顧著方笙。餘光瞥見有人朝著方笙過去,利落地踹倒靠前的打手,一個棍子甩過去砸了那人的腦袋。
方笙被他扯到身後。
隻不過年柏宵沒忽略了身後,有從地上爬起來的打手揮著拳頭朝著方笙而來。所以年柏宵也沒看清楚,就見方笙一個利落地揮拳頭,正正好好打在對方的鼻梁上,那人捂著臉跌坐在地。
年柏宵一回頭,方笙眼珠子一轉哎呦一聲,也跌倒在地,然後看似笨拙地一下騎那人身上,發了瘋似的抓他頭發撓他臉,看著像受驚過度的反應,實則隻有那人才知道,她每一下抓下來都能疼得掉層皮下來。
靠!這娘們是長了鐵爪子嗎?
年柏宵生怕她吃虧,快速竄前將她一把扯起來,與此同時一拳揮倒衝上前的打手,問她,“受傷沒有?”
“沒、沒事……”方笙楚楚可憐的。
年柏宵發了狠,一腳踹了地上那人,給踹昏了。
而陸南深那邊也是同樣的光景。
幾人似乎都衝著他來的,下手也挺狠。
但,就是怎麼都打不著。
每次杭司想顧及他這邊時,總能見著陸南深及時閃過打手的家麼什,然後一把將他扯到身後。但身後總是不長眼睛,危險也往往就在身後。
一個打手張牙舞爪地過來了,下一秒陸南深抬腿就是一踹,竟飛出去好遠,然後趴地上起不來了。他出手十分快,快到杭司隻聽見有什麼動靜,眼睛餘光一瞟也沒瞟到危險,誤以為自己聽錯。
這一幕卻被另一個人看見。
方笙。
與此同時,陸南深也瞧見了方笙的身後。
兩人隔空對視了一眼,緊跟著就聽方笙哎呦一聲坐地上,然後騎那人身上亂抓亂撓不講章法了,年柏宵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