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眠!
方笙希望年柏宵在感情上是個謹慎的人,都恨不得是絕緣體的那種,可那樣對彆人行,不能對她。
杭司瞧見她一臉的失落,忍不住感歎,“感情的事就順其自然吧,你說你又不是如狼似虎的年齡,那麼火急火燎的乾什麼?”
方笙瞥了她一眼,“你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
“你還缺追求者?”杭司無語。
方笙伸出食指,衝著她晃了晃,“人和人能一樣嗎?追求者再多那都不是柏宵學長。”
杭司半天沒說出什麼來,良久後道,“我看你是魔怔了。”
“你能這麼說,是因為你沒追著陸南深跑。”方笙歎氣,“被寵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杭司斂眸,她沒說話,隻是自顧自倒了杯水。可這水明明該是清淡無味,入口卻是苦澀。
良久後她低喃,“要真能有恃無恐就好了。”
她就不用提心吊膽,就不用覺得連累了旁人。
“我不知道喬淵到底想乾什麼,但不得不說他就是個炸彈。”
方笙不再糾結於自己的兒女情長,她說,“現如今的情況不一樣了,司司,咱們身邊多了陸南深和年柏宵,人多力量大,就算喬淵還活著又怎樣?我們不怕他!”
杭司沉默久久。
“你看那晚,他找的人也不過如此嘛。”方笙輕聲說。
杭司搖頭,“那是因為他沒動真格的。”
方笙一激靈,“動真格的能怎樣?這是在國內,他還能找雇傭兵來殺人?”
“不。”杭司說,“他如果動真格的隻要派陳凜一個人就夠了。”
方笙遲疑,“他沒動真格的,卻又派了人……”
“可能是想試試陸南深的深淺吧。”這是杭司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又或者,隻是為了提醒她,隻要他想,他們的行蹤都儘在他的掌控之中。
方笙不說話了。
整個房間裡陷入了安靜。
其實也不僅僅是她倆的房間,好像今晚就格外沉靜,整個宿舍樓裡都沒什麼吵吵嚷嚷的聲音。
似乎,都在以為大雪的節氣就該下雪嗎?所以都在靜靜等候一場雪的到來嗎?
“是……下雪了嗎?”突然方笙說了句。
杭司微微一怔,扭頭去看窗外。還真是呢,夜空之下開始洋洋灑灑飄了雪,那株老樹的枝杈上漸漸的都開始掛白。
“真下雪了。”方笙挺高興,跑到窗前敞開了窗子,伸手出去接雪。
“你小心點。”杭司還挺意外的,沒想到就這麼突如其來的看見了一場雪。
然後突然意識到她已經有兩年多沒看見雪了,在小島上四季如春,就算偶爾的降溫也不會到能飄雪的程度。
方笙招呼她來窗邊,“雪下得還挺大呢。”
雪片不小,跟小塊鵝毛似的,今晚沒什麼風,雪就是簌簌而落的那種。杭司也上前,跟方笙並排趴在窗邊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