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怎麼突然有些暈,沒想到這酒勁還挺大的。”蘇石帶著笑意醉倒桌上。百裡秋容卻並無醉意,她隻怪蘇石是酒量太差,下一刻聞人未也頂不住,“秋容,這酒勁兒還真大哈。”
聞人未說完就一頭栽倒,百裡秋容連忙一手護著他額頭,以防磕著,蘇石已經在桌上睡熟。“奇怪,這酒我喝著並不醉人,他們兩怎麼這麼容易就倒了。”說著,百裡秋容又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百裡秋容看查兩人並沒受傷,她正有些奇怪,忽然那琵琶音變得急躁起來,而且漸漸遠去。“難道是這琵琶音所致?不對,我也喝了酒。”想到這些,忽然見聞人未和蘇石起身,向著外麵走去,百裡秋容幾次試著喚醒他們無果,想要阻止他們,而後者似乎力大無窮輕鬆掙開。
“聞人未醒醒,醒醒啊。哎,蘇石,醒醒。”
百裡秋容跟隨兩人到外麵,她才發現這裡的其他男子也跟聞人未兩人一樣,似乎是中了魔怔,他們紛紛朝著一個方向而去,聞人未和蘇石也加入了大軍,百裡秋容無奈隻能跟著兩人,生怕出了意外。
百裡秋容跟隨一行人來到山中,這些人似乎無知無覺,一個接著一個走近一處洞穴。百裡秋容已經知道這定是長樂坊的把戲,可是她一路來沒能喚醒聞人未兩人,百裡長風也不知在何處,她心裡有些焦急。一行人走過狹長的洞穴,來到一處底下祭台。
“這裡是宮殿?不,更像是祭台。”百裡秋容正想著,下一刻已然看見幾名黑衣人。
“今晚就這麼十來個,加緊煉製吧。”
百裡秋容偽裝,隻見長樂坊坊主帶著宇文卓進來,她深知不妙,心下盤算著如何脫身。
“芸啊,血丹能多給我些嗎?”宇文卓央求,坊主繡芸不悅,隨即帶笑走過人群,又說“給你也是白費,況且,上麵也需要者東西。行了,開始吧。”
百裡秋容見著他們將一人放入一個坑中,那坑裡霎時爬出許多蠕動的蟲子,這可把她嚇得不輕,險些惡嘔出來,卻不想暴露了自己。
“誰?出來!”
坊主繡芸屏退手下,於人群中打量,一把揪出了百裡秋容。
“好姑娘,躲在這群臭男人裡作甚?”繡芸冷笑調侃秋容,後者有些忌憚,詢問道“坊主,你們竟然用人煉丹,這種邪門的東西,就不怕人知道嗎?”
“怕?”繡芸笑笑再打量秋容,又道“這些都是自願留下過夜的,無非是貪圖我坊中姐妹的皮囊。他們可都是自願的,而且他們也離開了坊樂坊,與我長樂坊又有什麼關係?不過,小妹妹,你想好自己的退路了嗎?”
繡芸說完,那宇文卓就出手偷襲了百裡秋容,後者冷不防中了一招。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些人又做錯了什麼?”秋容質問繡芸。
繡芸大笑後,才道“為什麼?好,念在你是女人的份上,姑且讓你死得明白。”
“我長樂坊的姐妹都是無法修行的廢物,我也一樣。從小我就受儘了欺辱,在夾縫中求生,沒有人幫過我,直到碰到了他們,他們給了我一個改變的機會。我改變後,開始收攏那些廢物姐妹,我給了她們兩條路,一是跟我一樣,徹底改變自我;再者就是留在坊內繼續當個廢物。我還有點可惜,她們竟大都選擇繼續當個廢物。當然,機會可不是容易就能換來,那便是替上麵的人煉製血丹。”
“跟她說那麼多乾什麼?繡芸,有我陪著你呢。”宇文卓一邊附和。秋容聽了雖然同情她的遭遇,但不能接受她的行為,道“就因為你遭受了苦難,你就要將苦難帶給其他人?你這樣做和那些當初對你冷漠的人有什麼區彆?”
“伶牙俐齒,淘氣。”繡芸笑笑又道“我可沒有要什麼區彆。既然這個世界本就如此,為何不讓它更加瘋狂?”
“小妹妹,其實早就發現了你的偽裝。你一路跟來是為了他們吧?來呀,把他們兩個先煉製了。”坊主發現了聞人未兩人,她想要斷了秋容的念頭。
“不要!住手!”秋容沒想到坊主早就發現了他們,眼見著聞人未兩人被人拉出隊伍,她驚慌說。待宇文卓看清兩人,他心裡想著“怎麼是他?那個宗主可吩咐過不能再動他,要是他折在這兒,那繡芸和我可就麻煩了。”宇文卓隨即笑著組織,對坊主道“這兩個看來有些修為,不如先留著,看能不能吸收他們的修為,拿來喂蟲子也是浪費。”
“嘶”坊主疑色打量宇文卓,隨後竟笑說“宇文卓,沒想到你還有點想法。行了,先放著他們。”
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秋容仍是擔憂後路,心下想著百裡長風為何還不現身幫忙,直到剩下最後一個男子,沒想到那人正是百裡長風假扮。隻見長風趁人不備,霎時出手打飛兩人,又出手打傷最近的坊主,下一刻他轉身便將蘇石和聞人未兩人扛走,秋容緊跟其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