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不是昨天才回來怎麼今天又走?”樓月如聽說大叔昨天晚上才回來,隻是今天中午是裝貨的,怎麼又是他過來?
“聽大叔說他們隊裡有兩個師傅,吃什麼東西中毒了,在住院,他們隊裡現在缺人,所以他就得多跑幾趟。”樓滿月一邊吃著手裡的點心,一邊說著。
“大叔,有沒有說這一趟要去幾天?”樓月如享受著忍著點心,眯了眼睛,還不忘口齒不清地問。
“聽說有的三四天,到時候他回來得給他燉點雞湯補補,老是這麼拚命,要是疲勞駕駛就不好了,這一趟回來得壓著他休息兩天。”樓滿月也有些擔心,現在的路還大部分都是土路,有的地方還會有人攔路搶劫。
“嗯,下一趟回來,讓他回家跟我們一塊兒吃點,反正他隻有一個人,每天都是隨便對付一些就過去了。”樓月如點點頭,正想著今天發了工資,還有那些票,明天早起去供銷社那邊看看能不能搶到什麼好東西?
反正還有三四天,如果搶不到,直接回家去到村裡麵買一兩隻雞過來也是可以的,反正現在住外麵,院子那麼寬敞,養一兩隻雞還是可以的。
“大娘也真是的,每次都是那麼一點東西去補貼她女兒,完全不顧大叔的身體。”樓月如再一次對大叔的娘有些不滿,對大叔總是摳摳搜搜的,卻總是把大叔拿回家的東西,都拿去補貼自己的女兒了。
“算了,大叔也不太想管她,反正就養著唄,還能把她扔掉怎麼的?”樓滿月對於大叔這個極品娘,也是有些無奈。
按照這個年代的常態,很多人都是重男輕女的,像大叔的老娘這麼重女輕男的,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幸好大叔也不是那種愚孝的兒子,乾鎮大寧並不知道大叔一個月有多少錢,大叔覺得一個老太婆每個月還有糧食供應,再給20塊錢就夠了,剩下的錢他都會讓原身幫他存起來,這件事情除了他們兩個,誰也不知道?
原身的小賬本作的不錯,每一次日期還有錢數都記得清清楚楚,看到原身的這一段記憶,他才知道,原來原身那個鐵盒子裡麵會有這麼多錢,還有一部分是大叔的。
大叔是貨車司機,除了有工資之外,到物美那些貨物也能掙不少錢,每個月除了給自己老娘的那二十塊錢,還留下自己吃飯的錢,其他的都放在小姑娘這裡。
每個月都還能存下五六十塊錢,這比他原來工資還要高,從小姑娘來這裡上班開始,到現在已經一年半了。
外麵的人都知道運輸隊的有油水,大叔的娘也去車隊那邊撒潑要錢過,隻是大叔說了,他自己飯量大,家裡又沒有它的糧食,他把剩下的工資都拿去買吃的了。
想到這裡樓滿月突然想笑,特彆是有那一段記憶,大叔把自己全身的口袋都翻過來然後還在原地跳就怕那老太婆不相信,他身上沒錢。
大叔的娘當時還不相信挨個人問,大叔的工資是多少?大家又不是傻的,誰會跟她說工資是多少?更不要說他們賺的外快了,那都是不能往外說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