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怎麼啦?京城發生什麼大事了嗎?”楚墨霖,看她愣神,叫了兩聲都沒叫醒人,隻好動手推了她。
“沒有,沒什麼事情,隻是有些亂,比之前更亂了而已,郵局那邊是小年開始放假,所以如果你們想要寄什麼東西的話,那就趕緊的,還有東西不要放太多了,現在外麵太亂了,信也最好彆寫,現在外麵那些人都開始在摳字眼了。”樓滿月,搖搖頭,照著信的內容給他們分析了一下。
“那行,我們今天下午整理好,明天一早去把東西寄了。”陸子浩點點頭,要寄東西的,隻有他而已。
楚墨霖,除了在農場那邊的父親,就是在這邊的爺爺了,京都那邊已經沒有,其他的親人了。
喬之言的爺爺奶奶雖然還在京都那邊坐鎮,但是現在也非常低調,有她三個哥哥在軍隊那邊給家裡寄東西,他這邊就不用寄了,甚至過年前這段時間,他還連續收到幾個哥哥,還有父母那邊給他郵過來的東西。
陸南毅,就更不用了,他們老家都是在這附近,想要什麼或者是拿什麼東西回家,隻要騎個自行車就能回去了。
“那你先收拾東西吧,我去把你們讓嬸子給你們弄的臘肉拿過來,行了,你們吃飯吧,我走了。”樓滿月,說完笸籮也沒拿,就直接往外走了。
她爸爸現在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已經臘月二十一了還沒有回來,像她爸爸這樣的身份,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開始正視自己的人生之後什麼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現在她就是樓滿月,貨真價實,這個年代的,一個紡織廠女工。
參考了現實世界,這段時間的曆史,這運動對身為工人的他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這讓她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她現在要考慮的就是等爸爸回來之後,得詢問一下他的情況,以做萬全的準備。
“滿月……”楚墨霖,還想問什麼?話還沒說完,人已經不見了。
這人走路的速度怎麼越來越快了?
樓滿月走了之後,幾個人靠著頭把這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越看幾個人的眉頭皺的越緊,外麵的形式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就連隻是說錯話都會被拉去遊/街/批/鬥?那啥啥會的人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了?
陸南毅看到後麵有一段是寫他們鄰居的那一對老頭老太太,曾經是學校裡麵的教授,還是退休了的結果,夫妻兩個都被拉出去掃大街了,那老頭還被打殘廢了。
因為是鄰居,又是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大家一個眼神就知道是什麼意思,那老頭他們都認識,是個斯文儒雅的老爺子,無法想象像他那樣的人現在變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