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事。才兩個月,你去一趟兩個月,最多三個月,回來肯定能趕上孩子出生。”許緯辰繼續鼓動武利,“修文跟你去,給馬祿和族人們看看,這是他們的血脈,是巴宰人和漢人共同的孩子。這孩子以後會大有出息。”
武利好像並沒有被許緯辰的言辭打動,不過還是答應了帶上兒子武修文一起去。
“那,許大叔,你去嗎?”阿蘭笑嘻嘻地問道。
“我倒是真的想去,可也是真的走不開。”許緯辰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會有人陪你去的。書同和寒天陪你去,好不好?”
“靠,我們剛從朝鮮回來,又要去東寧?”莊寒天聞言大驚失色,“能不能讓我在南京再爽兩天?”
許緯辰知道莊寒天肯定要推脫,馬上搬出來一早準備好的理由“誰讓你們倆合適呢?我們當中最熟悉番社的,又和武利阿蘭兄妹最好的,不就是你們倆了嗎?”
“我們去唄。”李書同倒是毫不推搪,“最近也沒什麼事,正好去東寧看看。以後彆管有空沒空,都不一定會再去了。”
李書同這話一說出口,眾人忽然都沉默了下來。
確實,穿越者們在東寧度過了穿越之後最初的一段日子,也經曆了最多的波折。隨著反清複明大業的日益推進,大家要忙的事情越來越多,再去一次東寧的可能性其實是很小的,甚至說,大多數人其實根本就沒想過要再回東寧看看。
“唉,聰哥要是在就好了。”小郡主忽然歎息著說道,“他肯定也想再去看看的。”
“二嬸,你彆難過,等仗打完了,天下太平,我陪你去東寧。”鄭克臧連忙安慰小郡主。
“唉,乾嘛說這個呢。”毛淵明見空氣一下子變得沉悶,連忙笑嗬嗬地說道,“老許你也是的,今天吃飯喝酒,談什麼公事嘛。大家一天忙到晚,好不容易有時間放鬆一下。咱們繼續喝酒吃菜唄。”
“對對對。”鮑婧也趕緊岔開話題,“克坦、克圻、修文,你們三個書讀得怎麼樣了?”
“我讀得挺好啊,先生說我一教就會呢。”鄭克圻一臉自信地說道。
武修文剛上了幾個月學,小眼睛瞪得溜圓,說道“我會寫好多字了呢,先生每天都要我學新字。”
“那你們的算數學得怎麼樣?”
“嗯……”武修文撓了撓頭,“也很好,我能數到一百了呢。”
“克圻,那你呢?”
“老師前幾天教了雞兔同籠,我現在算得可快了。不信你出題考我。”
“哦?”李書同稍微思考了一下,問道,“那我問你設若籠內有雞兔若乾,上視十二首,下視三十八足,則有雞幾何,有兔幾何?”
“嗯……”鄭克圻手托著下巴,原地轉了幾個圈,“有雞五隻,有兔七隻。”
“不錯不錯,果然很快。”
“那我也考你一個。”莊寒天連忙湊過來說道,“設若籠內有雞兔若乾,上視九首,下視四十足,則有雞幾何,有兔幾何?”
鄭克圻還沒來得及回答,李書同伸手推了莊寒天一把,說道“你個空軍馬鹿,不會就彆教壞小朋友,你這題有解嗎?”
“什麼?無解啊?”莊寒天一臉驚訝地望著李書同。
莊寒天還沒想明白,鄭克圻已經想明白了,說道“大叔,你這題出錯了吧?若是隻有九個頭,就算全是兔子也隻有三十六隻足,哪裡會有四十隻足。”
“你看看你,還不如小朋友。”毛淵明趁機在旁邊補刀。
“算了算了,我不是讀書的料。”莊寒天揮了揮手,在眾人的訕笑聲中退向一邊。
“克坦,你怎麼不說話呢?”鮑婧彎下腰,扶著鄭克坦的肩頭問道。
鄭克坦搖了搖頭,說道“讀書好沒意思,現在就我跟朱和尭兩個人讀書,陳師傅管得又緊,我真不想讀。”
“不可胡說!”鄭克臧立馬訓斥道,“陳師傅管得緊那是為你好。”
鄭聰和鄭經都已經去世了,鄭克臧長兄為父,一句話出口,鄭克坦自然不敢再作聲。
許緯辰笑了笑說道“克坦啊,你大哥說得對。你要好好念書。不過你彆急,再有半年,杭州一大群孩子都會搬來南京,到時候我給你選幾個聰明伶俐的伴讀,那你就不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