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來到了十八歲,離畢業季還有一個學期,這時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叫楊溪。我們在懵懂的青春裡談了一段戀愛,雖然說不是那般的刻骨銘心,但是我卻久久不能忘懷。
畢業後,我沒有考上理想的大學,哦,應該是本科都沒有上,但又不想拿著舅舅給的錢到大專裡去揮霍,所以自己在城市裡找了一份塑膠廠的工作,不說能給舅舅寄多少錢,但最起碼能夠養活自己。
也是因為這份不起眼的工作,我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一夜,我被迫加班,到了十二點,才匆匆的從塑膠廠往租房處去,走到一個比較陰暗的巷子,我被一個女孩攔了下來。她拉開僵硬的麵容對我微笑,卻讓我不寒而栗,她的笑實在太詭異,就如恐怖電影裡的陰靈笑一般。
“你為什麼會怕我?”她感覺奇怪,問道。
“三年前我見過你,而這三年裡你一點也沒有發生變化,你說我能不怕嗎?”我反問道。
“你說的不錯,我是陰靈,但比起那些藏在醫院裡挖空心思要奪你性命的陰靈,我已經算好的了,”女孩說道。
“雖然她吸你的陽魂陰氣,但她卻沒有害你性命,要是沒有她,恐怕你早已經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楊洋從巷子另一頭走來,此刻的他打扮的相當怪異,身穿黑色夾克衫,手拿散發著隱隱綠光的怪異武器。
“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我是一個度陰師,專門遣送亡靈入冥界的使者,我之所以沒有遣送她,是因為我不能對你二十四小時保護。宿舍樓的厲鬼相當凶殘,盯上了你絕不可能就此罷手,聽我的,辭掉你手頭的工作,到我的酒吧去,”楊洋繼續說道。
“我的命是賤命,不需要時刻保護,如果你要幫我,那就多去幫幫那些不該死的人,”我拒絕了楊洋的好意,轉身離去,他並沒有追來,但我感覺到有一個人在跟著我。
我的住所是城市貧困區的一座小宅,磚瓦結構的,牆很破舊,那關起來的木門,貼著一張完全看不清樣子的門神。木質的窗戶,那漆了綠漆的木條已經變了顏色,木門上套著一條鏽跡斑斑的鐵鏈,鐵鏈上鎖的是一把大鋼鎖,由於已經許久沒換,所以退去了靚麗的顏色。
我走進,掏出鑰匙準備打開門,正是此刻,遠處射來刺眼的燈光。這裡平時很少有車經過的,今日怎麼會這麼巧,倒是讓我遇著了車。
車來到我身旁,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走出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打仔細的打量我。我卻看向了他的車,一輛寶馬,我這一身最大的夢。
“你就是白曉?”黑西裝男問道。
“我是,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說道。
“有位老先生想見你,”黑西裝男道明來因。
“他既然想見我,就自己來,”我毫不客氣的回答道。
“我會講你的話轉達給他,但是他的腿腳不利索了,我覺得你還是去見見他吧,”黑西裝男想了想說道。
“對不起,我和你不熟,請恕我直言,每個人的自我防禦心理都很強,如果你在糾纏,那麼,我會找警察來處理,”我懶得理他,開了門,進屋去。
他在門外站了很久,想來也很糾結,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第二日早晨,我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簡單的洗涑了一下,便準備去上班。我打開門,站著門口兩人,不對,確切的說是站著一人,和坐著一人。
站著的人正是昨日我見的黑西裝男子,坐著是一個老人,他骨瘦如柴,臉上幾乎沒了肉。
老人見了我,微微一笑,從黑西裝男手上拿過一個白色帶子,他推動著輪椅來到我的跟前,將白色的袋子遞給我,道“這是路口買的肉包子,聽阿海說你每天都吃,所以給你帶了一份。”
“謝謝了,”我接過肉包子,打開來咬了一口,道“窮人每天所吃並不一定是他們所喜歡的,隻是迫於無奈而已。就比如說我,明明不喜歡吃肉包子,卻要假裝吃得津津有味。”
“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但請恕我直言,我不會原諒誰,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怪過誰,也沒有誰欠我什麼,”我將肉包子吃完,對老人說了一句話,準備去上班。
忙碌了一天,我回到租房處,簡單的洗了個涼水澡,便開始睡覺了。在迷迷糊糊間,我突然聽到有人在叫我。我從床上爬起來,往門口去。
“醒醒,”我朦朧中聽到楊洋的叫喚,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門口,心裡一驚。楊洋拍拍了我的肩膀一下,道“宿舍厲鬼已經開始鎖魂了,若是你在不跟我到酒店去,我可不敢保證你哪天回橫屍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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