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了。”江宥幀有些嫌棄,沾了血,她也不要了。
青琅倒是很高興,這鐲子和簪子上麵也沒有刻字,到時候擦乾淨了,不管是留著,還是去首飾鋪子賣了,最起碼也能賣個七八十兩。
他用帕子擦了擦,隨後塞入了懷裡。想到換了首飾給夏荷,夏荷能有多高興啊!
江宥幀走到已經一臉恐懼的江海林夫妻麵前,她壓低著聲音道:“識相的就滾遠一點,江海青的下場你們還沒看到嗎?若是想步他後塵,便隻管來。”
江宥幀的笑容清美,但在這炎炎夏日之中,仿佛給二人澆了一盆冰水。
他們十分恐懼,難道江海青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就是江宥幀一手造成的。
是了!江海林想到發生在江海青身上的一樁樁,一件件,固然有江海清自己的原因,但許多事情過於巧合。
若是如此,那這個少年該有多可怕啊!
江宥幀蹲下身子,“要整死你們,比殺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她笑了笑,二人頓時寒從腳底起。
二人頓時不敢再出聲,在他們眼中,眼前的江宥幀便如此恐怖。
“給他們包紮傷口,而後從哪兒來的就滾回哪兒去。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反正你們說出去,大家也不會信的。”
江宥幀說著就拉著六丫往後院兒走去,沈氏得知此事之後心疼壞了。
即便隻在膝下養了兩年,但終究是處出感情來了。再加上六丫乖巧聽話,性子極好,是個可人疼的小姑娘。
“好歹生養了六丫,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他們不配為人父母。”沈氏無法理解有人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對親生的都如此刻薄。
六丫已經重新梳妝打扮,隻是這次打扮地十分素淨,頭上隻簪了一根銀簪子。
“好孩子,你以後看到他們就繞開走,彆跟他們掰扯。”沈氏握著六丫的手安撫道。
將六丫安慰了一番,便讓她回房休息去了。
沈氏歎了口氣,“六丫也到了說親的年紀,等回了京城就好好相看相看。”
“不求高門大戶,隻求夫妻同心,舉案齊眉。便不是大戶人家也不妨事兒,對,六丫好,婆母也是個省心的就成了。”
“還是先問過六丫自己吧!”江宥幀想到了方忠義,似乎,六丫在對他之時,確實有些女兒家地羞澀。
若真是郎有情妾有意,那她也不會去做那棒打鴛鴦的事兒。
“娘如今說起來一套一套的。”江宥幀居然笑道。
沈氏被氣笑了,“你就來取笑我!”
“六丫的婚事緩緩,我來問,您問她有什麼心思,也不好意思說。”
“也成!她一向和你最親近。”沈氏同意了。
“少爺!”忽然青鹽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何事?”江宥幀問道。
“老宅的江海青去了,老爺在那邊幫把手,族裡也有不少人過去幫忙了。”
江宥幀和沈氏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這麼快?”
他們也沒想到,剛回來江海青就去了。
“準備一份白事的喪禮,我們要過去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