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們之間的交易如何,總之現在我們大人回來了,這宅子就得收回來,給你們住了這麼久,住得亂七八糟。”青琅很強硬,這都什麼事兒啊?
他剜了一眼這兩個婆子,真不是個東西。
“不成!我們不能搬走,還有大半年才到期呢!就算賠給我們銀子,這一時半會兒的讓我們去哪裡租院子?”
“對!不搬走。”眾人搖頭,就是不搬。
“不搬就見官!”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眾人回頭去看。
當先一名衣著華貴,仙姿雅韻的少年款款走來。隻是此刻少年神色冷峻,一張極好看的臉上寫了生人勿近這四個字。
“憑什麼見官?這就是我們租的宅子。”
原本這些人被江宥幀的氣勢所震懾,但江宥幀身後就跟了一個少年,而他們這邊有這麼多人,還能怕三個少年不成?
江宥幀打眼一看,發現得有三四十個人,看站位最起碼租了四戶人家。她這三進的宅子,住了這麼多人,讓她的心情很不好。
“你們當初租宅子的時候,理應查看房契,可有驗明真偽?”江宥幀道。
眾人一怔,他們確實都沒有。
“他們身上有宅院的鑰匙,又穿了一身綢緞,我們哪知道這宅院不是她們的呢?”
“這麼多人,沒有一個人想起來看他們的房契?那也是活該被騙了。”江宥幀冷笑。
“我們大人不想與你們計較,限你們今日搬出去,否則就報官,告你們私闖民宅。”青琅說得十分嚴重,就是為了嚇唬這些人的。
“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嚇唬我們的。還大人,你是哪門子的大人?我看你連秀才都不是。”
一名中年男子站出來,少年雖穿著富貴,但很久才回來一次,肯定不是府城人士。
看他才帶了兩名仆從,他們有這麼多人,能奈何得了他們?
江宥幀冷笑,這是欺他們臉嫩啊!
青鹽頓時眉峰一挑,自腰間抽出軟劍,“唰”的一聲,劍刃彈出,露出森寒的冷意。
“乾什麼,你們還想殺人?”男子恐懼,其他人也都往後退了兩步。
江宥幀皺眉,想到自己畢竟為官了,不好肆意妄為。不然被言官抓到把柄,必然要參她一本。
“青鹽,把劍收起來。”
青鹽冷哼一聲,這才收起來,本就是為了震懾這些人的。
“既然諸位不肯搬離,那就請官府之人來做定奪吧!”
江宥幀從懷中掏出令牌,“青琅,拿本官的牙牌去衙門請人過來!”
眾人目光投到了江宥幀手中的牙牌上,他們怎麼覺得不對?這真的像官員的令牌啊!
其中一位老者見狀站了出來,他拱了拱手,道:“小老兒唐突,這位……大人,不知是何官職?”
“我家大人乃是翰林院侍讀。”青鹽有些驕傲地道。
翰林院侍讀?那不是六品官?
一名讀書人模樣的奪冠之年男子立刻站了出來,“哄誰呢?知道冒充朝廷命官,可是殺頭重罪嗎?”
他身後一名少女看見江宥幀倒是羞紅了臉,這公子長得真俊。
“有沒有冒充,等府衙來人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