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簽下契書,從這裡滾出去。”江宥幀是沒了一點耐心,倘若秦家不肯,也有辦法治他們。
青琅和青鹽聞言已經將手按在了劍柄上,秦家大伯咽了咽口水,“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要殺人滅口?”
江宥幀直接從懷裡,實則是空間裡,掏出五張百兩的銀票。
“準備紙筆!”
管事的一聽,也沒等老爺吩咐,轉身就去了書房。
“見好就收,這道理你們要懂。本官也沒什麼耐心,陪你們耗到現在,都是看在老師的份上。
倘若不懂這個道理,那今日就讓你們懂。白發人送黑發人,相信是很悲痛之事。”
此時配合著江宥幀的話,青琅他們已經都抽出了長劍,並且關上了院門。
這陣仗,讓秦家人都愣住了。他們不明白,剛才還一臉和顏悅色的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就連錢家人也是如此,錢崇恩從來沒見過弟子還有這樣的一麵。
也是!若是不狠,又如何在朝中站穩腳跟?
秦順更是嚇得躲在了自家老爹之後,他覺得也許這少年還真能做到。
江宥幀也不管他們,徑自寫了一份契約,她想了想,將自己能想到的都寫在上麵。
比如秦家任何人都不能來打擾夫妻倆,但秦霜回去考試,秦家人不得以任何名義阻攔,更不能去官府上告等等。
寫好契書,江宥幀將契書拿給錢崇恩,“老師看看,可有要補充的。”
錢崇恩認真看了兩遍,點了點頭,“就這般吧!”
“讓他們簽字畫押!”
“你,你就不怕我們去上告官府,說你仗勢欺人,逼迫我們簽下契書嗎?”秦家大伯十分憤慨地道。
“那你們就去吧!去了之後本官就讓你們知道,汙蔑朝廷命官是何等重罪。”
江宥幀笑了,“知府大人與本官是莫逆之交,來時親自相送,你們隨便找個人問問都知道。”
秦家人咬牙,這難道就是官官相護?想到他們秦家如今確實沒什麼品級大的官員,於是隻能吃了這個虧。
“五百兩就五百兩!”秦順是說著上前一把抓住銀票放入懷裡。
“讓他們每個人都簽字畫押,一個都不能少。”江宥幀讓青琅上前看著,免得這些人糊弄錢家。
有了江宥幀的雷厲風行,事情很快就辦完了。
看著秦家人拿著銀票興高采烈的模樣,錢崇恩歎了口氣。他轉頭吩咐管事的去取銀票,這銀子不能讓江宥幀掏。
江宥幀看著心思各異的錢家人,提出了告辭。
“老師,師娘,師妹,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明日我約了老師去法華寺,今日就先失陪了。”
“等等!”這時外院管事正好過來,錢崇恩便將銀票遞了過來,“拿著,沒有總讓你貼補的道理,這銀子也不該你出。”
江宥幀聞言也不推辭,一碼歸一碼,這銀子她出了也確實說不清。
告辭離開了錢府,錢茹美目看著江宥幀離去,心中升起了一股悵然。
而錢崇恩也對他自己的決定產生了質疑,尤其是徒弟和女婿處理這件事截然不同的態度,實在是天壤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