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風劍!
正在這時,劉伯溫從門外走進來,懷裡抱著一簇黃菊花於懷中,邊走邊說“這個黃四娘非要送我一束菊花,讓我拿回泡茶喝,這個菊花叫香菊,你們聞聞,真香嗬!”
劉伯溫分了幾支遞給周顛和尚說道“來,周師兄,我送你幾枝泡茶去。”
周顛和尚說道“去,去!誰像你,出門就沾花惹草的,我們出家人忌諱這個。”
劉伯溫笑著說“周師兄,我一直以為你是風雅之士,今天怎麼說出這樣不風雅的話來。菊花本是君子之花,不帶一絲邪氣,自古以來騷人墨客詠菊之詩不少,也沒有沾花惹草之說。張師兄,你認為我說得對嗎?”
張中正在想他的對聯,根本沒聽劉伯溫的話,劉伯溫一見忙走過去拍了一下張中肩頭說道“張師兄,你魂不守舍在乾什麼?”
張中說道“我正在想一副對聯,對不上,好,你是元朝進士,那就對一下這個對聯吧。”
劉伯溫看了一下說道“這個對聯不難,你看看這菊花就可以對上。”
“怎麼對?”張中問道。
劉伯溫道“種菊人叫黃四娘,這個地方叫霧嶺,我這樣對四娘菊肥,香透霧嶺似金甲。怎麼樣?”
張中道人說道“好,真不愧是進士及第,對得很確切。”
劉伯溫說道“這個不算,我再對一個下聯,在贛南的南康城外有一個‘三姑石’,其大如房,敲擊音如鐘,每逢下雨打在石上發出如鐘鳴聲音,所以,我可以對‘三姑石大,響傳風雨若金鏞。’”
“這個下聯對得好,風景對風景。”周顛和張中異口同聲地說。
這時,門外走進淩、魏兩位火炮專家說道“周、張二位師父,聽說二位棋藝高超,我們兩個想向二位師父討教幾招,怎麼樣?”
周顛和尚一聽說下棋,就來了興趣說道“好,這裡棋藝高手是我們軍師劉伯溫,今晚我們四人和軍師下一輪盲棋,我們四人下明棋,劉伯溫一人下盲棋,如何?”
劉伯溫說道“既然四位有此雅興,劉基願意奉陪。隻是我多年不下,可能棋藝荒疏,如有不精之處,請大家休要笑話。”
周顛和尚說道“你又來了,你不是說過嗎?輸贏不過一盤棋,那麼認真做什麼?我主要想看一下,你這幾年智力衰退了沒有。好,叫下人拿四副象棋來,再來一個人當棋手。”劉伯溫讓下人拿來四副棋,又端來四個小方桌,將棋局擺以四張方桌上,周、張、淩、魏坐在棋盤邊,劉伯溫背對著四人,兩個代棋手代替劉伯溫下棋,一切準備就緒,劉伯溫說道“請先行。”
第一位是淩佛郎,第二位是魏寬,他們二位均以炮二平五開局。劉伯溫笑道“二位不愧是大炮專家,既然如此,我也隻得以炮對炮,我炮八平五。”
劉伯溫來了一個順手炮對付兩位炮手。接下來兩位出家人比較謙和的棋開局,周顛和尚下的是“仙人指路”兵三進一,張中是兵七進一,劉伯溫分彆是卒七進一和,卒三進一還以顏色。兩位代棋手分彆代替劉伯溫在棋盤布好棋子。接下來是淩佛郎走棋,他知道劉伯溫是個高手,不敢輕易前進中炮取中兵,隻得完善自己馬二進三守自己的中兵,劉伯溫聽了,自己也來了個馬八進七完善自己。魏寬有些不信邪,就來了個炮五進四,劉伯溫嘴上應道“士六進五”。代棋手代劉伯溫布好了棋子。
周顛接下來馬二進三,劉伯溫嘴上說道“馬八進七”相對應。張中也是馬八進七,劉伯溫下了個馬二進三。
於是四局棋就拉開了戰幕正式廝殺起來。淩佛郎是攻勢穩健,魏寬則是攻勢淩厲,猛衝猛打,但他很快發現自己的雙馬被劉伯溫的雙車壓住,自己隻有用雙車保雙馬,處於十分被動的局麵;周顛的棋風也是棋如其人,猛衝猛打;張中則是沉著冷靜,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經過近一個時辰的鏖戰,五人四方,劉伯溫以多一兵最後戰勝魏寬外,其他三局都握手言和。五人都開懷大笑起來。
淩、魏二人都心悅誠服地說“先生棋藝果然高明,以一對四,執盲棋尚能取得三平一勝的成績,不愧為天下第一高手。佩服、佩服,今晚我們算開了眼界了。”
劉伯溫說道“此乃雕蟲小計,不足掛齒,本人資質愚鈍,不敢妄稱天下第一。”
“誰是天下第一呢?”魏寬說道。
“聽說江東現有一年輕女子,執盲棋可以和不同的九人對弈,可作到五勝兩平兩負,她也不敢自稱天下第一。”劉伯溫說道。
第二天,他們繼續在山上遊玩含鄱口,天池、青玉峽、禦碑亭、白鹿洞書院、海會寺等地。
晚上,淩、魏二人因晚餐過量飲酒,早早地睡了。隻有劉伯溫和周張二人在一起閒談,劉伯溫見四下無人,忙關好門,脫了帽對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兩位師兄,劉基和二位師兄是密友,現在無他人,隻有我們三人在此,劉基有一件心腹事相告,務請二位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