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雪驟天降,冰雪寒風似有洪荒猛獸立於至高山巔怒號,嘯嘯儘起意。
“必須先找個地方躲起來,那人一定還會找過來的”
一個天然形成的雪下山洞外不遠處,皇甫魔音吃力拖行重傷的身軀,帶著至今未醒過來的麵具男子慢慢前行。
她一頭整齊的短發現已淩亂散布,額頭疼出來的汗珠粘黏了幾根,眼神一時迷離,又一時清醒。
身上的白色綁帶驅邪術服被鮮紅的血液浸染大片,背上兩道交叉的劍傷深紅可見,不時疼得抽抽一下。
可憐她自己莫名其妙被砍了兩下,還要帶著麵具男子遁行逃命,驚魂未定。
但皇甫魔音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平時從來沒有得罪過人,連師兄師姐們也都沒有討厭她的,為什麼會突然被不認識的女高手砍呢?
但願是對方認錯人了吧……
委屈的熱淚從其眼角滑下。
想不明白!根本想不明白!
再往前行十幾步,她終於看見一個還算比較寬敞的雪山洞,萬不敢多猶豫幾分,便帶著他一同躲了進去。
山洞內漆黑一片,唯見徹骨入寒的堅冰排布,看上去十分陰森。
這換成是普通人還真不一定敢進去,多數人都沒那膽子。
“就這裡吧。”
皇甫魔音進來後掃了一眼裡麵,掌心又散出一道試探光波確認真沒什麼危險後,才把麵具男子放坐在一麵洞壁下。
她耐心忍痛蹲下,抓起他身上的鬥篷儘量將其整個人覆蓋起來後才起身準備離開這裡。
此時麵具男子仍舊沒有要蘇醒過來的跡象,從藍江柯機體重啟開始他就沒醒過,一直都是皇甫魔音在照顧他。
可無論如何,在不確定危險源的原因之前,都不能連累到他。
因為她不敢斷定對方會不會殺一送一。
步履蹣跚的身子搖搖晃晃地朝洞外走去。
“呃哎呀!”
她自己卻走了幾步沒站穩就直直趴倒在地上,視線也愈加模糊,突然感覺非常困,幾乎是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
先前運功起來的簡易治療術對這兩道劍傷壓根不起作用,或者說效果甚微,否則她也不會傻拖著走這麼遠。
亮堂堂的雪洞口就在眼前,皇甫魔音咬牙強撐起身子,努力朝外伸手碰去
一身的力氣都消耗殆儘,眼皮更是困得直打架,眨巴了兩下
終於合上了,染著血跡的手也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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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星明!你切記,算之有度,推演以萬物本身命線為根本!”
“不算天,不算地,不可嘗試逾越你無法跨入之境地,否則下場無外根基損毀,身死道消。”
意識空間內,麵具男子氣定心沉,盤腿坐在中央,靜靜聆聽那蒼老的聲音。
“此次你過度縮短時間線去推演,實所有違天命,萬不可複犯。”
袁星明睜開眼,恭敬開口,“弟子袁星明,謹記教誨。”
說實話,先前實在情況緊急,畢竟推演也不是百分之百準確,誰又能料到藍江柯那麼固執非要見一個人啊!
沒辦法啊,為爭搶流逝的時間,袁星明自己隻能選擇用這種費命推演的方法,瘋狂去搜尋關於藍江柯所想之人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