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廢話麼?我前晚熬夜去網吧玩了一個通宵,昨晚好像九點十點左右的樣子就困死了,哎呀反正很早就睡啦!”
“直到我關燈那會兒,你人也還沒回來,咋啦?”
小眼兒一隻腿在床外麵來回擺拉著,語氣很是輕鬆。
韓鷹滿臉狐疑地耐著性子聽他講完,忽又問道“那你沒鎖門?”
照小眼兒這麼說,那有一點確實了,這小子昨晚絕對沒見過韓學姐,自然也不可能接手把他送到床上。
那難道說,真是韓學姐她親自給自己送到床上的?!
可接下來,上麵就傳來了小眼兒的回答
“我知道你平時不回家,當然不會鎖啊,但——嘶老鷹你到底幾點回來的?我在門後放了個玻璃瓶,一有人推就會有很大的動靜。”
小眼兒原本翹著嘴說,突然發現如果韓鷹昨晚回來的話,那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不合理呀。
……
他猛的坐起身,結果和韓鷹的視線一同落在門後的玻璃瓶子上,雙雙寂然。
“不是,老鷹你怎麼進來的?你回宿舍後有把瓶子放回去嗎?”
韓鷹一時間也語塞,不知道從何處開始解釋,隻能悶頭喝水平複平複心情。
“我不知道啊,我昨天發高燒自己去醫院看病了,但半夜吃了碗粉後就莫名神誌不清,應該是讓路過結識的同學給送回來了。”
他選擇暫時隱瞞韓清清的事,以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吃粉?同學?誰啊?你跟他說我們樓棟和宿舍號了?”小眼兒聞言來了興致,發出絲滑無比的關鍵四問,身體短小精悍的他一個大跳就下了床。
“一個學長罷了,剛招生那時候相互聊上的,你不認識的。”
韓鷹皺眉,他現在腦子雖然還算不得太清醒,但絕對記得沒跟韓清清說過自己的宿舍號,書包裡也沒有宿舍鑰匙。
況且這棟破樓至今也沒安排一個穩定的宿管,她若想要通過這方式來找到自己的宿舍,聽上去也不太現實。
那麼問題來了,韓學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既能精準無比的找到他的宿舍號和床位,又能在不驚動小眼兒的前提下把他安頓好,種種操作堪稱神人。
“那內學長人還挺好的,可能我那時候確實沒被吵醒,他走的時候還知道把瓶子懟回去。”
小眼兒看他麵色尚好也沒有過多詢問和懷疑,轉身跑過去把瓶子拿至牆邊,穿好外套就準備出門了。
“我吃早餐去了,一起走不咯?”
韓鷹猛然回過神來,笑著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病還沒好,身體有點怕冷,你幫我帶杯豆漿謝謝。”
“行。”小眼兒出去後就把門關嚴了。
……
這天的時間流逝得很快,中午韓鷹享受了一頓營養美味的飯菜,服下藥又睡了一個充足的午覺後,隻感覺精神百倍。
等到下午六點的課剛結束,他就飛奔回宿舍,拿好準備賠給韓清清的錢出了校門。
“算她那件洗衣服的錢五十,粉八塊,還有送我回去的辛苦費什麼的,一百塊差不多了。”
韓鷹裹緊外套走在冷風肆虐的大街上,右手插在兜裡,用力攥住那些皺巴巴的零錢,生怕一不留神就讓它們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