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彆扭先生!
“我想將揣了好久的熱和愛全都給陸向遠這個男人,他不會對我說情話,不會記著我的姨媽日,更不會知道我的生日,恐怕在未來很久的日子裡他也不會覺得很多節日是需要送女人東西的,他甚至還不喜歡我。
但是我愛這個男人,他給了我一個夢寐以求的身份,一個實實在在的家。我真害怕給自己定下讓陸向遠回心轉意的一年原則被這滿室的溫馨給融化,口口聲聲說隻要他不愛就離開的人最後會舍不得走。涼沐潯你可是個超級大美人,守住。”
涼沐潯
顧遇初和宋晏揚這兩個人我之前是見過的,但是那時候都是為著安念的事情在忙碌,沒有什麼深入的交流。
或許安念和陸向遠都曾零零碎碎地跟他們說起過我,但是我想我作為陸向遠的妻子,我應該向他的師兄們認認真真地做一次自我介紹,我不想讓他們認為我這個妻子是個不懂事的人。
等到陸向遠坐好,我退到一個合適的位置站著,對著顧遇初和宋晏揚微微彎了彎腰“二哥,四哥,我叫涼沐潯,涼水的涼,沐浴的沐,三點水加尋找的潯。我是陸向遠的妻子,你們以後叫我沐潯,沐沐都可以。”
宋晏揚疑惑“安念口中的你可沒有這麼乖,也沒有你這麼謙遜。”
陸向遠平靜地拆台“阿潯,你自然點就好。他們見多識廣,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不要害怕嚇到他們。”
我走到陸向遠的身邊坐了下來“陸先生,你說我要怎麼樣才算是自然的,難道是現在冷著臉,衝過去打他們一頓。”
顧遇初和宋晏揚對視一眼,說“這才是念念口中的發小,冷豔但是潑辣。”
陸向遠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斷定“這個任務難度太高了,隻有念念才能完成。”
我伸出三根手指,無奈地說“第三十次。”
“什麼第三十次?”宋晏揚好奇。
“我們從領證到現在不過四五天的時間,他已經在我麵前說了三十遍念念了。我的心也真是夠大度的,太心疼我自己了。”我佯裝哀傷。
卻也真的有些心傷。
顧遇初說“看來安念真是對你的誤會有些深,她總是用冷豔這個詞來形容你,豔倒是體會到了,這個冷好像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我說“如果你們不認識一個叫做陸向遠的人,或者說在這個前提下,陸向遠還不在我身邊的時候,你們再試試,你們就會知道安念對我有沒有誤會了。”
“有了有了,冷豔的感覺有了。”宋晏揚驚喜地叫道。
顧遇初拍了拍陸向遠的肩膀“這可是你老婆,你睡覺難道讓我幫你照著,人家剛說你是她的鎮定劑呢,這個比喻真是新奇。”
陸向遠拍開顧遇初的手,瞪了他一眼“她什麼時候用這個比喻了,分明是你強加給她的。”
顧遇初指了指晏揚,語氣格外堅定“她剛剛那句話就是這個意思,不信你問晏揚。”
陸向遠斜著眼睛瞟了一眼直點頭的宋晏揚,冷嘲道“晏揚懂什麼比喻句。”
顧遇初想了想,火速倒戈“這倒是真的。”
“我要告訴我老婆,你們以多欺少。”宋晏揚拉過小桌板上的被子蒙住了臉,悶悶地控訴。
難怪安念說這群人爭吵起來特彆幼稚,我算是領會到了,就比喻句三個字,這幾個人就能來來回回地聊上好幾個回合,對於我來說,簡直可以充當催眠曲了。
我打了一個哈欠“你們繼續聊著,沒準還能夠聊出更多新奇的比喻出來,我就先睡了。”
我坐到陸向遠的旁邊,將他的身子扳正“讓我靠一會兒,我允許你繼續在我麵前提彆的女人的名字,這個交易劃算,彆拒絕。”
對於陸向遠來說,我是能占便宜就占便宜,能吃豆腐就吃豆腐,反正讓他彆提念念他也做不到,還不如借此謀點福利。
陸向遠大概也是覺得這筆買賣很劃算,不但沒有掙紮,反而身子往下縮了縮,好配合我睡覺的高度。
我閉上了眼睛,很快便意識模糊。
深眠的前一秒,我聽到顧遇初清咳的聲音,然後他說“向遠,忘了念念吧,她是個好女人卻不屬於你。但是你現在有機會握住另外一個人的手,就不要固執地不肯向她伸手……”
安念曾經告訴過我,她的二哥顧遇初不僅是個文人,還是一個哲學家,總能捯飭出一些比較有哲理的話來說,但好在所有人都能聽懂,可以歸類到淺顯的哲學這一類。
顧遇初他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哲學家,這是我睡覺前自覺完美的評價。
我前兩天腸胃不舒服,食不下咽導致睡不能成眠,腸胃舒服了,又吃了兩碗粥和包子就想睡覺了。
我一路都在睡,中途陸向遠叫我起來吃東西,我迷迷糊糊地搖頭。
他俯在我耳邊低聲地說“你總得讓我換換肩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濃重的睡意中清醒過來的,而且是猛地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