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豔陽不由自主地展露出一副大姐姐的樣子“我和念念都覺得你不該和他結婚的,太草率了。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他一直這樣,你會怎樣?”
的人“跟他結婚算作是我對我自己愛上一個人的負責和努力,但是我也不是一個會讓自己受委屈。他要是不珍惜我,我肯定是會離開的。”
“要是離不開怎麼辦?”
我一字一句,說得格外緩慢,但是又格外堅毅“要是離不開,我就不叫涼沐潯。”
我想她眼睛裡的震驚一定是對我另外的讚賞。
至今為止,我都非陸向遠不可,但實在不可,我也不會去強求。我自己過我自己的日子二十六年不一樣逍遙自在,以後也一樣。
“走吧,他們該等急了。”蘇豔陽說。
我笑了笑,端著菜跟在她後麵出去。
陸向遠做了七個菜,一個湯,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
梁司嚴準備下筷子的時候,顧遇初攔住“大哥,我先幫你嘗一嘗有沒有毒,要是半個小時之後不用救護車,你們再將菜熱一熱吃。”
陸向遠拿起手機,玩笑說“我提議現在先打個120將他拉去精神病院關著,我們就能好好吃東西了。”
“附議”
“附議”
顧遇初立刻坐直了身子,夾了魚腹部最鮮嫩的一塊肉在梁司嚴的碗裡。
梁司嚴將碗遞給我,冷著一張臉說“沐潯,幫我換一個碗,我怕交叉感染精神病。”
一桌子的人狂笑不止。
“顧遇初讓你剛剛笑我,大哥真的什麼時候都這麼公平,先整治我,再整治你,我瞬間就平衡了。”飯在宋晏揚那邊,他自己給自己填了滿滿的一碗飯。又給自家的老婆添了滿滿的一碗飯,“豔陽,我們吃飯。”
“陸先生,你有沒有覺得少了點什麼?”我說得彆有深意,視線不斷地往酒櫃瞄。
“阿潯,你要喝酒嗎?”他一眼便看穿我的真實目的,還不隻是看穿,直接是說了出來。
“如果大家想喝的話,那就喝吧,那酒櫃上不是還有一瓶康帝。”我說得很委婉,但是身體卻比我的嘴誠實,狠狠地吞了吞口水。
陸向遠去酒櫃拿了一瓶酒來,但不是康帝,而是其他的紅酒。
“為什麼不是康帝?”宋晏揚已經開始在抱怨了。
陸向遠說得自然“阿潯喜歡喝那瓶酒,給她留著。”
陸向遠這句話說得讓我猝不及防,縱使能夠隨時掩飾自己情緒的我也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宋晏揚的視線在我和陸向遠的身上遊離了一圈,更是直搖頭“哎喲,我看這飯是完全吃不下去了。”
“門口在那邊,趕緊走。”梁司嚴一臉嫌棄。
“我怎麼發現你們老是欺負我們家老公,我真是不放心將他放在你們身邊。”
“老婆,你把我帶在你身邊吧。”宋晏揚像個受氣的小媳婦靠在蘇豔陽的身上。
其實我不想用小媳婦來形容帝國五少之一的。
我真正想用的是娘炮,而且還是一個得了一種叫做遇上蘇豔陽就弱智的病的娘炮。
不過總的來說這一頓飯吃得很開心,吃過飯之後,我還主動給他們切了一盤水果,算是彌補我沒有參與廚房這些事情的補償。
“你們先聊著,我先去洗碗了。”
我這就卷起袖子。
陸向遠欲要站起身“要我幫你嗎?”
我將他已經起來半截的身子又重新按了回去,自信滿滿地說“洗碗這點小事兒哪裡需要兩個人,你還是陪他們聊聊天。”
我看了看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空碗,剛剛跟陸向遠說話的底氣全都卸得一乾二淨。
每次進廚房裡,我就有一種手和腳都不受自己控製的感覺,但是一切又都要小心翼翼,我的神經已經到達了一種高度緊繃的狀態,生怕一個盤子沒有握緊,就啪啦一聲摔碎在地上。
這次吃飯,並不像我說的僅僅是為了賀喬遷之喜,這不過是一個噱頭。
我更重要的是想謝謝他們在陸向遠最孤獨無助的時候,給了他一束光,站在了他的左右。
除了陸爸爸,他們都是陸向遠最親近的人。我本來是想好好表現的,奈何能力不夠。我想讓他們放心,我能夠照顧好向遠。對於如何照顧好他,我並沒有一個分明的計劃,但是我知道有一個詞叫做傾其所有。
傾其所有聽起來有些壯烈,但是我本身就把愛陸向遠看成是我人生中最隆重盛大的事情,我用壯烈形容我的愛情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