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索性揮了揮手,說“你彆跟著我了吧,我自己挑選就好了。”
萬宜不知道因為什麼在一旁笑了半天,感覺停不下來的樣子。
我覷了她一眼,說教道“你可是王的女人,你應該時刻保持著冷漠的麵孔,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萬宜笑了足足有五分鐘,才直起腰解釋道“你說那句話的時候實在是太淡定了。”
我瞬間就明了。
我說得理所當然“他可是我老公,我給我老公買內褲,有什麼好不淡定的。”
萬宜鄙視地看著我,一副她是先知的表情“名不副實。”
我嘴硬道“我們已經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一個多月了,我二十六,他二十九,都是荷爾蒙最旺盛的時期,你怎麼知道我們名不副實。”
萬宜肯定地說“解釋就是掩飾,你說這麼長一通話到頭來都沒有堅定地反對我的話,這就已經足以說明我的推論。”
我不再跟她詭辯,轉向掛著內褲的地方,拿了兩條之前便覺得還行的兩條內褲的最大號,又到領帶區域拿了一些領帶,還買了一些襪子和白色,灰色的背心。
直到回去,萬宜的視線仍舊一直盯著我那個裝著內褲的口袋。
我見她好像有話要說,怕她憋出毛病,體貼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啊?”
萬宜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沐潯,你確定這麼大的內褲他能穿嗎?”
我看著萬宜的眼睛裡火星直冒“你是在懷疑我老公的身材?”
“說得好像你試過一樣。”萬宜一臉‘我真相了’的表情。
麵對這樣的女人真是很氣人,你既打不得她,你又說不過她。我這個人就算是跟人打個平手也會生氣,更彆說居她下風了。
我現在真是氣死了。
“難怪梁司嚴現在不喜歡你了,你實在是不可愛了。”我將視線瞥向一邊,不再看萬宜。
萬宜聳了聳肩,得意地說“隻要我願意,我就算讓梁司嚴把陸向遠炒了,並且讓他在任何地方都沒有就職的機會,梁司嚴都會春風得意馬蹄疾的去辦。”
“你這個女人。”我見萬宜一個眼風瞪過來,伸出去的手立刻收回了百分之七十的力道,輕輕地拍了拍她肩膀,笑說,“你這個女人真是對我胃口。”
萬宜懷疑地看著我,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朋友之間是需要信任的。”我挽住萬宜的手彎,“來,我們好朋友,一起走。”
我一心想著將自己買的內褲和領帶拿給陸向遠,上班都心不在焉的,於是便在萬宜的掩護下,回家將內褲和領帶都洗好了晾了起來,做好一切之後我再悄悄地潛回酒店上班,整個過程做得滴水不漏。
快要下班的時候,陸向遠第一次主動給我打了電話,我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難以掩飾的欣喜。
陸向遠問“你現在在哪裡?”
我的聲音都是雀躍的“剛到下班時間,現在還在酒店門口。”
萬宜在一旁鄙夷地念叨著“一看你那滿麵春風的樣子就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
我衝著她無聲地做了一個鬼臉,跟她道彆。
電話那邊的聲音還在繼續,聲筒裡流動的電流聲連接著每一次心跳的頻率。
陸向遠好像走路走得很急,聲音有些不穩“我已經下班了,我會直接回去,所以你彆來公司了。”
我恍然大悟,不滿道“哎,陸先生,你是不是就是為了避免我來找你,所以你才這麼早下班的。”
我並沒有真的生氣,喊著陸先生的時候,身和心都格外的安寧踏實,整顆心都是飽滿的幸福感,哪裡有空間來裝那些不好的情緒。
“今天公司沒有什麼事。”陸向遠淡淡地說道,“你要坐車了,坐車的時候彆看手機,彆接電話。”
“好,你乖乖在家等我吧。”說完我便將電話掛斷了,良久之後耳朵還是一片通紅。
我真是太遜了,連說一句像樣的情話都能讓自己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