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翼屏女士問“我之前不是給了你一張卡嗎?”
我解釋道“我放在我租的房子裡麵沒有帶出去來,並且那張卡裡的錢我半分都沒有用。”
我剛邁出兩步,就被陳翼屏女士拉了回來,細致地問道“那你要去哪裡,帶卡乾什麼?”
我耐心地將事情的始末說出來“我要去接一個人,希望他在我去之前沒有將人家的酒吧給砸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得帶上足夠賠一個酒吧的錢。但是你放心,我要接的這個人很有錢,一定會按照一個小時算利息的還你。”
陳翼屏女士嘟著嘴“我是這麼小氣的人嗎?”
我癟了癟嘴“那就不算利息好了。”
陳翼屏女士立刻激動了“有錢不賺傻蛋,你媽我絕世聰明。”
我切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剛走出兩步,我又轉身跑回去。
陳翼屏女士驚訝地問“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是去接人嗎?”
我剛看向萬宜,她便對著我說“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涼阿姨。”
我這才安心地去接那個醉鬼。
洛於謙不是一個喜歡喧鬨地方的人,我很難想象竟然會在這麼鬨的酒吧找到他。
估計是我一進酒吧就在東張西望,所以服務生一眼便看到我,知道我在找人。’
“小姐,這邊。”
我聽到隱約的聲音,循著聲音又到處看了看,在吧台的正中間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對著我揮手,他的身邊躺著的正是洛於謙。
我穿過形形□□,奇形怪狀的人群向著我的目標靠近。
服務員有些不敢正眼看我,臉上微微泛紅。
我也不跟他囉嗦,直接問道“我需要花多少錢能夠帶走他。”
服務員大概是緊張,說話的速度飛快“十二萬,他打壞了我們酒吧的鎮店之寶,琉璃盞,會噴水,插上電後五顏六色的看上去就像是仙境一般……”
“你不用說了,反正是他給錢,我不心疼。”我聽著有些費力,趕緊掏出我媽的卡,“我刷卡。”
我扛著洛於謙還沒有走幾步,就直接跟他一起摔到了地上。我本來以為自己拿了一張卡已經是做足了準備,卻沒有想到還應該換一雙平底鞋。
我動了動腳,萬幸沒有扭到腳。
我踹了踹躺在地上跟死了一樣的洛於謙“沒事兒長這麼大塊頭是乾什麼?真是浪費。”
我埋怨夠了,正準備要起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一隻手強硬地將我從地上拉起來。
那隻手捏得我手腕都快要斷了,我正要發飆,轉過身去便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陸向遠的眼神有些迷蒙,像是水中打撈起來的月色,有種皎潔幻變的美好。
我將下午在餐廳裡麵的爭鋒相對忘得一乾二淨,懵懵地問道“陸先生,你怎麼現在還不回家?”
陸向遠冷笑了一聲,不冷不熱地問“回家乾什麼?”
我被問得噎住了,好半天才想起了一個理由“黑花該到點吃東西了。”
陸向遠的視線看了看地上的洛於謙,又重新回到我的身上,眼神鋒利得像刀片一般,咬牙切齒地問“你不是說陪你媽一起,怎麼和洛於謙在這裡?”
“我在我工作的酒店給我媽開的房間,但是還差一間房……”越往下解釋,我就越感覺理由很牽強,於是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他喝醉了,我來接他而已。”
陸向遠的身後又走過來幾個人。
我都認識,帝國五少除了蕭時延竟然全都在。
“沐潯,向遠他喝醉了。”
聽宋晏揚提醒,我才仔細看了看他。臉上有些紅,眼睛水霧彌漫的,正常的時候他的眼睛裡是一片看不透的清明,包容了世間萬物。
他的確是喝醉了。
“既然家裡人來了,我們就趕緊走吧。”梁司嚴淡淡地說著。
“沐潯,向遠就交給你了,我們都還有事情呢。”顧遇初拍了拍我的肩膀,就這麼草率地將陸向遠托付給了我。
我想他們估計是沒有看見躺在地上,臉上還有我鞋底印的洛於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