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的彆扭先生!
蘇豔陽推了推耍寶的宋晏揚,開始說正事兒“沐潯,我正準備打電話讓你們今天去我家吃飯,既然遇到了電話都省了。”
我們家做飯一直是陸向遠,能讓他少做一頓飯我何樂而不為,拉了拉陸向遠的衣袖,滿眼的請求“陸先生,去吧,去吧。”
陸向遠突兀地說了一句“買兩個榴蓮吧。”
不滿兩個字寫滿了我的臉“陸先生,你答非所問,轉移話題。”
“去人家家裡總得帶點東西吧。”陸向遠看向宋宴揚,眼中興味昂揚,“我記得四哥最喜歡榴蓮味兒了。”
我看向宋宴揚那一臉吃了屎的樣子,半信半疑“是嗎?現在喜歡吃榴蓮的表情已經這麼豐富了呀。”
宋宴揚指了指陸向遠“你簡直太惡毒了。”
陸向遠捶了捶他的胸口,臉上有我看不懂的莫名笑意“好兄弟有什麼都要一起分享。”
蘇豔陽已經在一邊笑開了花。
我一直沒有看懂。
後來上了車,陸向遠才告訴了我實情,宋宴揚聞到榴蓮味能吐,根本就不是什麼喜歡榴蓮。
陸向遠根本就是想要用榴蓮謀殺宋晏揚。
宋晏揚的房子買在城市中央交通最便利的地方,這樣的地方當然也是寸土寸金,而且光是有錢也是買不到的。
我和陸向遠就窩在他家的沙發上,看著無聊的午間新聞。
我覺得實在是太無聊了,就抱來一個榴蓮打開,陸向遠非常嫌棄地將頭扭到一邊,最後實在是坐不住了就把所有的窗戶打開,散發房間裡的榴蓮味兒。
宋宴揚在廚房,門關著聞不到什麼味道,但是他一打開門立刻跟被什麼襲擊了一樣又再一次躲了進去,將廚房門死死地關上。
為了毒害到宋宴揚,我特地拿著一塊兒榴蓮去敲廚房的門,宋宴揚看到我手中躺著的白白胖胖的榴蓮嚇得眼睛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拉過蘇豔陽擋在他的麵前。
蘇豔陽隔著磨砂的玻璃對著我擺手“阿潯,拿過去吧,他真的不能聞到榴蓮的氣味兒。”
我開的是一隻比較小的榴蓮,就是陸向遠挑的那個,雖然肉少,但是特彆鮮香濃鬱,是我吃過的所有榴蓮中最好吃的一個。
不過我倒是覺得跟陸向遠挑這個的原因不大,多半是我的心理原因。隻要是陸向遠挑的,再不好吃我也覺得好吃。
我一個人解決了榴蓮,然後拿起電視櫃上一瓶水晶藍的香霧,到處噴了噴。我這個客人總不能來第一次就把主人給毒死了,那以後還有誰敢請我到家裡作客。
我倒是沒有關係,我可不能因為我的原因讓陸向遠也成為了被排擠的對象。
我跟廚房裡麵躲著不敢出來的宋宴揚報告,所有問題都已經解決了。
他有些懷疑,便讓蘇豔陽打頭陣,直到她都確認外麵的空氣無害之後,他才敢出來。
不喜歡吃榴蓮的人對榴蓮就格外的敏感,儘管我已經聞不到半點榴蓮的味道,他仍舊麵部五官都皺在一起,看起來像是整容失敗,整張臉都非常僵硬。
宋晏揚抱怨道“小太陽,以後我們不讓他們來我家做客了,簡直就是自帶生化武器。”
“抨擊我可以,抨擊我的榴蓮不可以。”我雙手放在胸前打了一個叉,表示拒絕。
“向遠,你管管……”宋宴揚話還沒有說完,便自我反省,“我忘了,你好像隻負責助紂為虐,不負責調水救火的。”
我感覺宋宴揚已經有些自暴自棄了。
蘇豔陽已經從廚房出來,招呼道“好了好了,吃飯,吃飯。”
我被蘇豔陽身上那種溫婉賢惠的氣質吸引到,覺得我哪裡配得上妻子這個稱呼,蘇豔陽才是為人妻子的標杆。
席間,宋晏揚對我和陸向遠冷唇相譏,陸向遠則袖手旁觀,任由我和宋晏揚撕殺得天昏地暗。
總的來說,我和陸向遠是在並不愉快的氛圍裡愉快地吃完了飯,吃完飯之後,宋宴揚就迫不及待地趕我們走。
我這個人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讓彆人如願。
我死死地坐在沙發上不願意起來,並且熱情地提議道“豔陽,你會玩牌嗎,黑桃三,我門剛好四個人能一起玩兒。”
蘇豔陽很配合地指了指樓上的房間“我馬上去拿牌。”
見自家老婆都已經不站在他那頭的宋宴揚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癱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瞪著我。
而我看見了也當做沒看見。
宋宴揚將對我的所有憤怒都發泄在牌上,於是每次都搶在我的麵前把牌出完,氣得我一口老血淤積在心裡,不上不下。
我們打牌輸的是貨真價實的錢。
我本來是想讓宋晏揚輸得眼紅,結果人家贏得眼睛都紅了,大有廝殺得我們片甲不留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