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不知道前世女兒魏竹是在什麼時候遇見的丈夫荊俊,但她知道兩人是在同一家工廠做工,最後相識結婚的。
前世“她”很不滿意這樁婚事,雖說荊俊的老家就在他們隔壁市,但風俗習慣完全不同,而且前世荊俊家也根本不同意拿出那麼多彩禮,但順從了那麼多年的魏竹,卻是第一位為了這個男人抵抗“她”。
最後魏竹答應了前世的“她”不少條件,譬如婚後儘力幫襯魏登等,“她”才鬆口同意。
不過魏竹力爭的結果卻並不太好,或許是怨恨她婚後將一半的工資給娘家,荊俊開始暴露真實麵目,對她非打即罵,連魏竹懷了孩子都沒放過。
因為這樁婚姻是她自己強求來的,而原來魏竹本身性格就有些軟弱,所以就隻自己一個人默默忍受,沒有提離婚。
然而她的忍耐卻並沒有換來荊俊的仁慈,反而越發助長了他的氣焰,在外麵喝酒、亂來之後,回家就對魏竹進行毆打,一次酒後發瘋,魏竹被活活打死。
雖說魏竹婚禮給一半的工資娘家是魏竹和原身的不是,但是這條件是結婚前就談好的,你那時不滿,為什麼還要結這個婚呢?
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抱著僥幸的心裡,覺得先將人娶回去再說?隻是沒想到魏竹這麼認死理?
而且婚後魏竹不顧家,你也可以提離婚啊,打人難道就對了?這是犯法行為。
因此,不管前世魏竹有多麼媽寶女,宋夏始終覺得荊俊的問題更大,這輩子,她絕對不會讓女兒嫁給這個男人。
於是安頓好之後,宋夏估摸著下班的時候,給女兒魏竹打電話。
每次看到來電信息,魏竹心裡都有些緊張之感,但又不能不接:“媽,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就是媽覺得你現在那個工作不怎麼樣,辭了吧,媽現在搬來省城住了,在這邊租了一個房子,你過來這邊發展。”
宋夏這樣一說,魏竹不僅沒有覺得輕鬆,反而越發胸悶:“媽,我在這邊挺好的,老板還答應明年給我加工資呢,去省城的話,不一定找到這麼好的工作。”
“誰說讓你著急找工作了?媽想通了,你一個大學生,哪能一直待在工廠裡上班?你說你老板給你加工資,一年能加三百不?回來媽這邊,也不用急著找工作,先學習。”
“學習?”魏竹懵了,媽以前不是一直嫌棄自己學上太多耽誤上班賺錢了嗎?怎麼工作之後還讓自己學?媽莫不是被人給騙了?
“媽,是不是有人給你說了什麼?外人的話你彆信,我都大學畢業了,沒有再學習的必要了。”
“怎麼沒有?”為了不崩人設引起女兒的懷疑,宋夏語氣中帶著不耐煩,“媽難道還沒你懂的多?媽昨天在火車站遇到了一個女孩,人家也是和你一樣剛畢業的大學生,人家就比你聰明,知道考公吃國家飯。”
“考公?”魏竹的驚呼聲引來舍友嶽婷的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