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鬼事!
這事總是個疑問,老是憋在我心裡,想去問阿金,但又怕把他的母豬瘋搞發作了。那段時間,一直悶悶不樂。
剛好商場附近一家人的女兒吸毒死了。那家人覺得自己的姑娘死的很怪。請了望德厚來做法事。
我本來不想再跟望德厚有什麼來往。但我還是在望德厚路過商場的時候,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問他“我當時中邪,嘴裡叫的那些話,你聽得懂嗎?”
望德厚說“我聽不懂。”
“你沒騙我?”
“我還有甚麼道理騙你呢?”
我把阿金的事情說了。
望德厚抽了一口冷氣。說“你帶我看看他。”
可我們找不到阿金,不知道他到那裡風流去了。
不過望德厚看見了阿金的媳婦,隔著很遠看了一眼,就拉著我走開。望德厚對我說“不用看他本人了。”望德厚臉陰得很重,“光看他媳婦就夠了,這兩口子,你離他們遠點。”
我好奇心大增,忙問望德厚怎麼回事。
望德厚說“他媳婦身上有股黑氣,蠻濃。”望德厚想了想“估計你說的阿金,身上的黑氣更凶。”
我把望德厚看著,很疑惑,我看阿金的老婆一點問題都沒有麼。
望德厚說“黑氣在頭頂,這種邪好治,我整的好。可是這個女的,黑氣就圍在腰間,不上不下,不是一般的邪,蠻凶。”
我還要問望德厚,望德厚擺擺手,“你莫問我了,你命很硬,自己去打聽去,不要拖上我,我沒幾年好活了,不想多事。”
我見這事情連望德厚都不敢摻和,心裡的擔憂就彌漫起來,惴惴不安,畢竟阿金發瘋和我講的那些古怪的話,還是有點聯係。
我不強求望德厚了,我們這種人,最好是不要在一起,這個我們都明白。看著望德厚輕飄飄的走了,這麼大太陽,連個影子都看不清楚。
這個事情,又悶在我心裡半年,鬱悶的很。平時看見阿金了,總覺得怪怪的,也許是聽了望德厚的衷告,先入為主了吧。
這時候,我讀書時候的同學王八因為一件事情,專門從市內過來找我。要我跟他去市內,幫點忙。(這個忙不好幫,我以後再講。)
王八讀書比我強些,懂得很多,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我跟個學生一樣的向他學習。我們好久不見,我就把自己說鬼話的事情對他說了,也把阿金的事情說了。
王八聽了,大罵我“你這個暴比!怎麼不早點跟我說,這麼淺顯的事情,都想不清楚,當年上學時,不好好讀書。跟個苕一樣,沒得文化。”
“你狗日的當年學習好,學習好怎麼每個學期還要跟我一樣掛科啊。”我回罵他“再說這個事情,跟學習有什麼關係,跟文化有什麼關係?”
王八說“你個二球還強,這個事情還不明白嗎,那裡什麼邪事,你狗日的,叫你讀書,你非要去放牛。”
我喊道“你再跟老子打馬虎眼,老子就不跟你回去幫你忙噠。”
王八說“你所說的阿金兩句話,坎大豬和無半撇是福建話是不是?”
“是啊”
“那好,我告訴你,你講的那些鬼話,的確不是福建話,但和福建話有關係。”
“你聽得懂啊!”我真的有些後悔沒早點問王八了。
“聽不懂。”
“媽比的你聽不懂,在老子麵前拽個什麼!”
“我是聽不懂,但我知道,你說的話,肯定是跟福建話差不多,福建話也分很多種類,你說的那個福建人也許是真的聽不懂你說的話。”
“那他媽的聽了打我乾嘛。”
“我都說了有可能你說的不是福建話,但和福建話有點關係,你在聽什麼,你耳朵長著出氣的啊。”
“你在逗老子玩是不是,什麼又是又不是的。”我暈了,被王八說的二黃八調。
“福建話是漢語最古老的語言,”王八頓了頓,“我們現在講的是變化了千百年之後的漢語。雖然都是漢語,但發音已經完全迥異。”
我身上一陣冷氣冒起“你是說,我聽鬼講的語言,是古漢語。從福建傳過來的古漢語?”
“不是。”王八皺著眉頭說“正好相反,福建的古漢語是從我們這邊傳過去的。”
“而且很古老了。”
“應該是的。”
“比福建話還要古老,所以阿金聽不懂”
“你變聰明了嘛。”王八雖然在笑,但氣氛卻變得更陰鬱,“古漢語在福建也會演變。”
“古老的語言,隻能一種人會講”
“不是人會講。”王八糾正我“是鬼會講,而且是存在了很長時間的鬼。”
“鬼講出來的話”
“肯定不是好話。”王八幫我接上。
“所以阿金也聽不懂,但他知道不是好話。”
“因為,他曾經聽過。”王八接著說“我想,他以前聽到的時候,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他犯病了,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