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靖掃視了一下周圍地形說道“我看出來了,在大乾縉山到京城得走四五日呢!咱們坐高鐵不足半個時辰?”
“對,這一帶山多,高鐵還不算走得快的,過了好些個隧道,不像在大乾的時候得繞著山坳走。”張曉瑛說道。
“這隧道可夠開的。”衛靖說道,他對這一帶的地形最熟悉不過,駐防在這一帶的京畿大營主帥是他爹多年的下屬,這些山地大多都是石山。
“如今咱們國家開隧道最牛了,這些隧道都不算什麼,我今日在商城買東西時聽新聞說,在秦嶺南北邊貫穿了一個隧道,就為了把漢水引入渭河,叫‘引漢入渭’,就能徹底解決長安的乾旱缺水問題了。”張曉瑛說道。
“貫穿秦嶺南北?”衛靖以為自己聽錯了。
莫非秦嶺是某座具體的山嶺,不是他知道的那個秦嶺。
“對,整個隧道一共將近二百裡,挖了十年才挖通,要不咋說咱國家是‘基建狂魔’呢!”張曉瑛說道。
衛靖默然,目光看向遠方。
現代總是帶給他許多意想不到的東西,以他的見識,實在無法想象挖穿秦嶺山脈南北兩側是如何浩大的工程量,這不是開路,而是要挖穿,讓漢水從這個隧道流進渭河,這就叫敢想敢乾,而且他們還乾成了!
他發自內心地對這個時代和這個時代的人民湧起了敬畏之情,如果這是他的子孫後代,那麼他也會為自己有這樣的子孫後代感到驕傲。
“太了不起了。”他由衷地說道。
“是吧!咱們自古以來就是基建狂魔了,秦始皇他老人家就喜歡修修修嘛,皇上這會不也是要修鐵路嗎?”張曉瑛笑咪咪說道。
“那山上是烽燧嗎?”衛靖目光凝在遠山的長城上問道,他記得這一帶大乾並未曾修建過石牆,有了槍炮以後更不會再修建如此綿延不絕的長城了。
“對,那是明朝修的,就是把元朝滅了的明朝,走罷,人家應該已經在外麵等咱們了,下午回去還能坐高鐵。”張曉瑛答道。
衛靖顯然是對高鐵戀戀不舍,大概還想等等看有沒有高鐵再經過。
出了高鐵站有人手上拿寫著“衛靖”兩個字的牌子在等他們,張曉瑛走過去跟他打招呼。
“你好,他就是衛靖。”張曉瑛說道。
“衛靖你好!小姑娘你怎麼稱呼?”接人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子,下巴留著一撮胡子,臉龐黝黑,一看就是經常玩戶外那種人,他先是對著衛靖打招呼,又轉頭看向張曉瑛問道。
“我姓張。”張曉瑛說道。
她不想說出自己的全名。
“小張你好,我姓趙,叫趙磊,我比你倆大多了,你們喊我趙哥吧,怎麼你們今天不上學嗎?”
接人的是飛行基地的趙磊,他其實也是業務經理,一般上班前順便把客人接去飛行基地。
這兩小孩給他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女孩雖然看著挺正常的,可這麼大的孩子現在不是應該在學校上課嗎?還跟著這麼一個男孩跑這來了,這男孩……不會是個自閉症孩子吧!怎麼跟他說話沒反應的呢?都說自閉症孩子長得好看,這男孩真挺帥的,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他帥,自閉症孩子可不能坐飛機啊!
“衛靖剛從國外回來,我陪他玩兩天,就不上學了。”張曉瑛說道,這個趙哥是個自來熟,衛靖不會說普通話,隻能說是國外回來的,國外許多華人孩子確實一句普通話也不會說。
“哦,國外回來的呀!eletobeijg!”趙磊恍然,又對衛靖熱情地說道,他真是想多了。
張曉瑛頭都大了,衛靖看看她,對趙磊點了點頭。
“趙哥,他也聽不懂英文,他在國外從小被送到廟裡去,滿十八歲才回家,隻會講當地語言。”張曉瑛硬著頭皮扯謊。
“這樣啊!哦哦。”趙磊沒想到明明二十一世紀了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封建迷信說這個孩子命硬或者是不好養送廟裡去,哎!也是可憐,既不會中文又不會英文,以後怎麼融入社會呢?
“跟我來吧!我的車在停車場。”趙磊說道,又看見了衛靖的長頭發,更加相信了衛靖是在廟裡長大的,不然一般人誰會把頭發留這麼長呢!
趙磊的車是一輛看起來超級酷的越野車,衛靖一看到就喜歡得很,繞著車子轉了兩圈。
“喜歡嗎?這是坦克300賽博朋克版,改裝過了。”趙磊對衛靖說道,反正他中英文都聽不懂,就等著這個小女孩翻譯好了。
“甚好。”衛靖聽了張曉瑛的翻譯後答道。
“他說特彆好。”張曉瑛對趙磊說道。
“這麼喜歡車考駕照了嗎?”趙磊一邊給張曉瑛打開車門一邊問道,心中對衛靖充滿了同情。
這孩子直愣愣的,在廟裡都關傻了吧?
“沒來得及考。”張曉瑛答道,拉著車裡的把手上了車。
“衛五哥,上車。”張曉瑛對衛靖招手道。
“我想坐副駕駛座試試。”衛靖說道。
“行,上來吧!”趙磊猜出衛靖的意思,從車裡給他打開車門說道,男孩子一般都是要麼開車要麼坐副駕。
衛靖幫張曉瑛關上車門,上了副駕駛座,坐上了除房車外的第二輛汽車。
“安全帶都係好了哈,要是暈車就跟我說一聲,飛行基地雖然偏僻一些,十幾分鐘也就到了。”趙磊說道,啟動了車子往大馬路上駛去。
車子往縣城外開去,經過了一排排廠房和莊家地,一個小型機場在前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