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他知道,任哲哲當然有這個能力,雖然中間的變數諸多,需要詳細探討的細節不少,但是……
東方不敗順著徐哲的思路,又細想深思了一番…………
…………簡直思細恐極。
東方不敗不由打了個寒顫,一時之間,注視著徐哲的眼神莫測難猜,他想,若當真被小教主調出了這種毒,彆說是中原各派,就算是他……
徐哲似是對此毫無所覺,說做就做,當下就滾回房間,興致勃勃的調藥玩毒去了。
而葉楓晚這邊嘛,白日,明麵上老老實實的挑水劈柴,暗中又不老實的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汲取著各類消息;夜間,卻是利索的換上一身夜行衣,小心翼翼的探查著日月神教的地形勢力。
他最先想找到的,當然就是那所謂的日月教主任哲哲的寢室嘛!
起碼起碼……
他如今的職位太低,也沒有迅速升職的法子,根本連看上小教主一眼都做不到好嗎qaq!
——起碼,看看那小教主長的什麼樣子,也是極好極好的。
至於在陌生之地,找位高權重之人此事,葉楓晚自然是有經驗的。
找人還不簡單嘛,看看哪裡守衛多,防備重,自然就往哪裡去嘛!
葉楓晚心下著急,但行動上卻並未荒唐,他沒有想著僅憑著一天的功夫就大有所獲,他最初安安分分的劈了一個月的柴,又廢了七夜的功夫將日月神教的部署摸了個大概,這先廢去了將近一個半月的功夫,之後才正式開始了行動。
他已經摸到並且確定小教主的床在哪裡啦!
好好規劃了一番,特意挑了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二嘰興致勃勃的行動了。
然而……然而……然而…………
待身著夜行衣的二嘰,不聲不響的摸到了房裡,卻發現房中靜的可怕……
——根!本!沒!人!啊!
不對啊,外麵守備這麼森嚴,怎麼可能沒人啊!
葉楓晚心下一驚,立馬閃身到房梁之上,想,這日月神教果然不凡,莫不是早都摸到了他的行蹤,今夜特此在教主房中守株待雞了?
然而,不僅屋內,屋外也是靜的可怕,未有人聲,明顯是並未發現他已經潛入房中。
葉楓晚暗自皺眉,神經繃緊,一則猜測小教主今夜有事晚歸,二又告知自己定要多加小心。
於是二嘰小心翼翼的蹲在房梁上,等啊等啊等啊等……
一夜過去了,朝陽升起了,二嘰的眼下有了黑眼圈了,然而小教主還是沒有回來。
葉楓晚………………一夜未歸的教主……嗎…………
葉楓晚心下沮喪,困倦不已,卻隻能強撐著精神,偷偷潛回房中,換了衣裳,忍著疲勞,麵對著身前的一地木樁,舉起斧頭,哢嚓哢嚓。
當夜,葉楓晚又去了,並且差點在房梁上睡著了。
然而,教主一夜未歸,還是沒人。
葉楓晚眼下的黑眼圈更重了。
第三夜,葉楓晚仍然去了。
當然,還是沒有人。
第四夜……
第五夜……
第六夜……
第七夜……
……師父在上,這真的是小教主的房間嗎。
葉楓晚…………這種熟悉的總是找不到的人的既視感…
讓他恍惚的想起了七顧桃花島而不見大師兄的心酸。
葉楓晚抓狂了,他不就是想見個教主嗎,劈柴小廝的身份見不到他就偷著來,怎麼偷偷來還是見不到?!
而自從“和好”之後,就乾脆定居在東方宅的小教主·徐哲·任哲哲表示………
他什麼也不知道啊:3」∠。
自入教以來,葉二嘰的人設一向是寡言少語的。
你讓個寡言少語的麵具酷哥,突然八卦起教主怎麼總是不在房內呀?而且這個時間段還是特定的深更半夜啊?
……畫風完全不對了好嗎!分分鐘就讓人知道你是奔著小教主去的好嗎!
小教主居於左使院落此事,已經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此事初起時,下人教眾還時不時的嘀咕幾句,但如今大家早已習以為常,怎麼可能還會隨口八卦?
完全竊聽不到任何與小教主居所有關消息的葉楓晚“………”
麵具後的葉二嘰默默咬著牙,改了行蹤,偷窺尾隨起了庖屋。
做的最精致的菜,必定是送給最尊貴的人的!
正好,他就是個劈柴的,是要給庖屋送柴火的,抱著一堆柴往庖屋跑,這當然再自然不過啦!
葉楓晚突然覺得,劈柴挑水其實也是個不錯的活計哦…?
……媽了個嘰,他葉二少活了這麼多年,就算是小時候被師兄師父戲弄的時候,也沒劈過柴啊!
葉楓晚瞅了眼粗糙灰撲的手心,盯著盯著,就莫名有些心酸,而心酸著心酸著,就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徐哲。
……所以說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啊。
或許是倒黴了這麼久,終於連黃雞嘰也看不下去了,葉楓晚還沒往廚房跑幾日,就突然意外接到了一份活計。
一小廝急匆匆道“唉!你!就是你!我這裡有急事去不了啦,你趕緊把午餐給教主和左使送去!”
抱著一堆柴火的葉楓晚“………”
麵具後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且慢,這人說了什麼?
送菜?送給誰…?
…………教教教教教主啊!!那個他七顧閨房都見不到一根頭發的教主啊!
那小廝跳腳“你這個呆頭雞!戴著麵具不說話就算了,教主的衣食住行可是大事,等會教主餓著了,左使問起來,誰擔得………………誒!你彆跑啊!怎麼這就拿著菜走了!你彆急啊!彆掉了菜灑了湯啊!你這人,彆毛毛躁躁的!在教主和左使大人麵前穩重一些啊!…………不對啊!你知道路在哪兒嗎!你你你…………”
小廝瞅了一眼滾落一地的柴火,茫然的揉了揉眼。
“雖然我說很急,但你怎麼比我還急啊……”